。 他紧握苏夭夭的手腕,几乎是用了全力。苏夭夭疼得骨骼都要碎裂,但仍是勾挑了唇角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楚公子,如你所说皆是真,那我所言也未曾有假。只不过……” “不过什么?”楚玉珩死死地盯着她,如要将她戳出个窟窿穿过身躯瞧见灵魂一般。 苏夭夭回望一眼师兄,他于那处站着,周身寒意早已冰冻了屋内众人。她心下愈是愉悦,目光转回至楚玉珩身上,言辞间竟多了些坚决:“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要逃离望岐山,那是我的事,但你们要伤害他,那也是我的事!” 楚玉珩闻言,如遭雷击,手指颤抖的当下,苏夭夭迅速向着师兄奔去。 陶令一手接住她,一手用食指同中指夹住楚玉珩猛然刺来的剑。楚玉珩拼尽全力仍是抽不出,却又刺不入,眸中杀意愈甚。 陶令轻飘飘的夹着剑身,一面又是隔着那柄剑垂首同苏夭夭低声道:“解药在我怀里。” 楚玉珩眼睁睁的看着苏夭夭就那般肆无忌惮的伸手进陶令的衣襟,拿出解药,整个人几乎要发疯。哪料下一刻,苏夭夭服下解药运气的当下,陶令略使了些力气,便震开了他紧握剑柄的手,而后将那剑递于苏夭夭,柔声嘱咐:“日后不论去哪,都不许将这把剑丢了。” 苏夭夭感受到身上的气力全都回来了,瞄了眼剑上的“令”字,重重点了点头。 楚玉珩后撤几步,再是忍无可忍。他伸手在空中重重一挥,立时便有一众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层层包围。 楚玉珩下巴高扬:“陶令,十年前,是你自己立誓此生不入王城,今日你违誓,我便代老天惩戒你!”说罢,便要拧动身后的机关撤身离去。 熟料,还是在彻底离开前听见陶令的回应。 他道:“是,我说过此生不入王城又如何?遇见夭夭,便是我的来生。”他的嗓音如那望岐山常年的冰冷一般,只那姿态闲散慵懒,委实气人。 一众的高手顿感,果真是非王者哪敢如此蛮横不讲理。发誓是你发,违誓也是你违,且还违得这般……要人无可辩驳。 第9章 苏夭夭同师兄解决了那些所谓高手,恣意的走过繁华的长街,最后落座在夙夜楼“王城第一公子”的房间。 这一路纷扰,却不曾有人嗅见两人身上浅薄的血腥气,瞧见的皆是那公子风华无双的容颜。 陶令在夏泽之一侧坐下,便道:“将我在王城的消息放出去吧!” “你确信?”夏泽之最后同他确认,这事非同小可,“陶令”这个名字莫说在王城,便是日后他们隐身江湖,也会招惹太多是非。 “嗯。”陶令微微垂了垂下颌,一旁的苏夭夭赶忙笑眯眯的补充,“重点不是师兄是谁,重点是……这张可与你媲美的脸。”他们走来的这一路,招惹的目光实在是太能说明问题了。 夏泽之了然的点点头,蓦地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果真是陶令教出的女子,这般狡黠竟是如出一辙。随后便叫了一个小厮进来,嘱咐了他几句。 “楚玉珩费尽心思精心设下的陷阱,你们就这般全身而退了?”夏泽之疑惑的瞧着两人,陶令身上的衣裳仍是那日出门所穿,纯白无瑕。他知晓苏夭夭被迫与楚玉珩大婚,这时同陶令回来自是新换了衣裳,自是一样干净。 只是就这般逃脱,未免太顺利了些。 陶令在一侧无谓的抿着凉透的茶水:“夭夭这几日受了委屈,我们解决的便快了些。” 夏泽之嘴角一抽:“你这般说得……倒似你没怎么出力?” 陶令瞧他一眼,正是默认。 夏泽之默然咽了咽口水,苏夭夭在一旁满眼无辜的看着他慌忙解释道:“我没有杀人,虽然是很生气,但也是气恼楚玉珩,那些人不过是被雇佣而来。” “再者,师兄教过我的,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更何况,有师兄在我何须防守。” “我下手是快了些,但……也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夏泽之慌忙追问。 苏夭夭歪了歪脑袋,一张面容愈发是单纯无辜:“就是挑了他们的经脉,而已。” “而已?”习武之人被挑了经脉,往后便如同废人一般,可是生不如死啊!夏泽之撇着嘴,顿感面对这么两只狐狸,他还能喘气,果然是大幸。 “罢了罢了,你们多日未见,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说罢,便急匆匆出了门。 夏泽之的房间位置略偏些,又有他的近身之人守着,确然是不怕隔墙有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