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想杀掉一个喇嘛模样的男人,那个男人生死未卜,被人从一个类似冷冻柜的东西里拿出来,放在另外一个手术台上。我并不知道他们要进行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术。” 叶辞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会在这里进行手术?又为什么要这么多人守着?而且还不是专业医护人员。” “更古怪的是,怎么多了一个人在?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的?” “里面并没有新的动静……” 然而祁白这句话刚说完,便传来“咚”一声的鼓鸣,手术室里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总之祁白所看到的情景是—— 江素在吴卓尔的授意下手起刀落,直接将手上的利刀挥向手术台上那个男人的头部。 “唰——” 那个男人原来还没有死,然而在剧痛之下他来不及尖叫便头身分离,双眼圆睁着,嘴角呕出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祁白将这一幕全然看在眼中,也是震惊到无以复加,怎么就这么轻易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死? 这里难道是原始社会吗? 而接下来的情景大概让他毕生难忘。 在男人被斩首之后,吴卓尔动作迅速地将苏途的头给衔接到那具还是温热的无头尸体身上,根据喇嘛身上早已经被标记满了蓝色的记号,江素方才那一刀精准无比,正好断在了吴卓尔所需要的地方。 手术还在急速进行着,祁白还未从这巨大的震惊和疑惑中回过神来,便听见头顶处响起一阵似是久未被使用的石磨被启用,磨在地上开始转动的声音。 那声音混合着生锈的齿轮转动声,来回拉扯着,划拉在地上,撕得人头皮生痛。 叶辞突然捂住胸口,侧过身去避开祁白,呕出一口热血到袖口。 她体内原本一直没有反应的女怨蛊此刻却是剧烈翻腾着汹涌着想要从心脏处叫嚣着出来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祁白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他正全神贯注地盯在门上,目光已经透过重重光影直入最里面的手术室,整个人像是疯魔了那般一直盯着盯着,似乎要将这里都盯出一个洞来。 叶辞生怕他真的突然魇着,抚上他的手背,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祁白,楼上好像出了大事,我们需要上去看看吗?” “轰隆——” 话音刚落,窗外便突然响起一阵震天的雷鸣,将所有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 明明此时只是中午,阳光应该是最猛烈的时候,可是滚滚黑云随着这声雷鸣从天空深处一直滚过来,仿若天空深处放了一阵浓烟,浓至漆黑的地步。 可是头顶上如拉锯的声音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仿佛是无数纤夫拉着庞大的船舱,要将船舱给拉回来。 “阿辞,他们……在进行着换头手术。”祁白强迫自己将视线收回来,侧了头,握紧了叶辞的手。 “……” 叶辞静默一瞬,感觉到他的手还在轻微颤抖着,似乎不知道该要怎样接受这样的事实。 而与此同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白玉傀儡突然从叶辞的口袋里爬出来,爬到叶辞的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歇了好一会儿,那边可能连通了声音了,黑斗篷沙哑的声音久违地响在耳边,“丫头。” 他的声音并不稳定,那边风声呼啸着,将他的声音也划拉得零碎。 但叶辞还是能清晰听见了。 “我在。”她迅速答道,生怕他的声音再次消失。 “丫头。阻止坛城祭祀的举行,不要让他们拿到至邪之地。” 黑斗篷的声音断断续续,但尽量言简意赅,“阻止他们,不然这个世界的大门就会被打开,到时候我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白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