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辨认了很久, 描摹了他的眉眼一遍又一遍,才将他眼前的模样和印象之中的青年重合在一起。 而在手术台旁边又有另外一个巨大的冷冻柜模样的东西, 许是进行到手术最关键的一步, 有人将冷冻柜里的东西搬出来,放到了苏途旁边另外一张手术台上。 那人搬出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正是一个了无知觉的成年男人, 他的年龄和苏途看上去差不多,身上光溜溜的被剥光了衣服,头也光着, 大概是佛学院里的喇嘛。 而祁白更深一步观察到的是男人身上被用医要蓝笔画满了各种奇怪的记号和标志,许是医学上常用到的,他并不清楚。被标记得最多最复杂的地方就是在头部,疑似下一步要进行什么复杂的处理。 这个手术室中站了十余人,每人身上都穿着消毒服,手戴手套,务必保证手术室是无菌的。 祁白集中精神去辨认这里面站着的都是什么人,他看到那人将不知死活的男人搬到了手术台上之后,一直守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女人模样的人便拿着一把刀来到手术台旁,对准男人的头部似乎比划了一下。 然而她并没有立即动手,好像还在询问着正在帮苏途进行着手术的主治医师。 主刀医生抽空觑了她一眼,对她轻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在说时机还没有到,先别动手。 持刀的女人耸了耸肩,又将自己的刀放下,静立一旁,意外地听主刀医生的话。 祁白足足看了有20分钟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神情凝重。 叶辞在旁边一直看着,从头至尾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见他默不作声,也只能继续等着。 因为他定然是看到里面某些难以置信的景象,难以置信到无法想象的地步,所以才良久沉默。 她察觉他的手也一直在颤抖着,抖着抖着似乎在承受什么极大的心理压力,叶辞看得心痛,握住他的手,“祁白,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祁白侧头看她,眸光模糊,“阿辞,我在里面看到了苏途。他正在接受着手术。” 叶辞整个人也是震了一震,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她也是难以接受。 而看祁白这副模样,她便知道他们之前的猜测很可能完全正确。 苏途很可能就是这个案子的最终大boss。 如果他是受害人的话,祁白不会露出这般犹豫又沉痛的表情。 终归是有些事情出乎了意料之外,让他无法接受。 “里面共有三道红漆大门,重重禁门之后便置有一个手术台,而苏途正躺在上面,接受着手术。” 祁白进一步道。 “接受手术?在这里?”叶辞也是极难理解,“所以这是怎么回事?他重病了吗?” “不知道,看样子或许是。”祁白叹息,“里面站着一个持刀的女人,看她的身段似是江素,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男男女女,操刀医生应该是……吴卓尔。” 在说出最后那个名字的时候,祁白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吴医生不是跳崖了吗?怎么还在?” “也许当时的跳崖是假象,他说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他的寿命不过三个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并没有错。”祁白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能闯入去吗?” 三重朱漆大门,外加江素等人在外把守,吴卓尔即将要进行一场不知道什么样的手术,而苏途就在里面,生死未卜。 “看现在的情况并不能。”祁白老实摇头,将里面的情况再进一步说明,“里面每一重门都分别上了重锁,每一重门都守着一些持有武器的喇嘛。除此之外,那些门都被下了阵法,并不好硬闯。” “而且,我并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手术。”祁白眉头紧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