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气瞬间死寂了几秒,梁瓷的呼吸比方才还急促。 下个瞬间王鸣盛忽然吸了一口冷气, 敏捷地探到他后腰眼拿住梁瓷的手, 咧着嘴说:“轻点儿……” 梁瓷拧了不松手,冷冷地说:“一件事翻来覆去的吓人, 你到底有没有句实话?” “错了错了。”他嘴上敷衍着妥协,却没有多少诚意。 两人想携着深一脚浅一脚往巷子伸出走,王鸣盛单手打着伞, 另一手搂她的腰身。 前脚刚踏进院子门,梁瓷抬手往外推他一把,扭身钻进雨幕往楼上走,步速很急,踩在地板上, 这一块木板发出的余音还没消散, 下两块的声音已经打破寂静, 声音缠绕着有些嘈杂混乱。 王鸣盛姿态消散地举伞,望着她的背影发笑。 房门吱呦一声打开又关严,伴随着上锁的轻微声。 王鸣盛收伞的功夫人就没影儿了, 在楼下兀自挑眉,没跟上去, 退到大门口屋檐下, 给她编辑了条微信消息:没见过这么会过河拆桥的,过分了啊。 等了两分钟没人回复,从兜里掏出根烟抽, 屋子房门没动静,只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亮着的灯,还有个清瘦剪影走动。 香烟点燃刚抽了几口,巷子外面传开一阵急促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咔咔清脆,由远及近。王鸣盛踩着门槛亚洲蹲,来不及站起让路张燕微就跑到眼前。 两厢一对眼,皆愣了下,张燕微先说话:“王总,大冷天怎么蹲门口了?不进屋吗?” 她往梁瓷房门仰望一眼,紧闭着,心中立马有一个猜测,想笑赶紧憋住。 王鸣盛扫了她一眼,也是出门没带雨伞且有可能不看天气预报的主,此刻手举着皮外套撑脑袋上避雨,这会儿外套上沾了一层水珠。她拍了拍衣服,水花四溅,王鸣盛不由得蹙眉,站起来给她让道,顺手把手里烟掐灭,被问的有些下不来台,不咸不淡解释:“出来抽根烟,女人事多,屋里不让抽。” 原来是自己想多了,张燕微点头“哦”了一声,抬腿往院子走,回身关心了句“那你抽完赶紧进屋,天冷小心感冒。” 王鸣盛:“嗯,谢谢。” 待院子里又恢复平静,短暂的交谈声也引起了梁瓷的注意,她透过窗户往外眺望,可能是心灵感应作祟,王鸣盛竟然同事望这瞧。 她心里愧疚,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请他进来,对方给了个无所谓全然不生气的眼神,往身后指了指,意思是他要走了。 指罢擒笑挥了挥手,大步流星离开。 梁瓷呆呆瞧了许久,还以为他欲擒故纵偷奸耍滑,等到什么也瞧不见才打开房门,张望了一眼,不见王鸣盛回来。 这才晓得人是真走了,说走就走。拉上窗帘,心里忽而升起几缕异样感觉,容不得她去忽视。 这感觉有些像早年她外出求学,父亲只身去送她,把一切安排拖以后她目送父亲上车离开的情形。 梁瓷其实不愿意两鬓斑白的父亲为她劳碌奔波,尤其是送完她自己开车赶路回家,她会极担心极心疼,一直惴惴不安的挂念,直到他平安到家才释怀。 梁瓷收了垃圾袋开门放外面,张燕微还没睡,廊下拿着电话,瞧见她提醒了句:“我刚才看见王总在门口蹲着抽烟,苦大仇深的样子。” 梁瓷说:“哦,我知道。” 张燕微看她一眼,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百炼成钢绕指柔,别看小斌上次把王鸣盛描述成那样的刺头,但这刺头当着梁瓷的时候却很服帖。 她真想向梁瓷讨教一下御夫之道。 这么想着,也没多大心思打电话,很多时候上杆子求来的太过勉强,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梁瓷洗漱好准备休息,瞧见梳妆台上头的镜子正对着自个,今晚让王鸣盛搞得有点疑神疑鬼,她扫一眼镜子都觉得毛骨悚然。 赶紧走过去把镜子反过来扣下,这才松了口气不如刚才压抑。 掀开被子刚要躺下,外面就响起两声细微哭泣,她坐起来仔细听,这次但是没觉得吓人,因为她确定是人的抽泣。 梁瓷猜测是隔壁的张燕微在哭泣,相互留颜面就没有过去安慰,安慰意味着听到别人的隐私,且不管对方的意愿拆穿。 刚合上眼,桌子上电话响起,她惊觉而起,拿起看了一眼。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