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顺妃的事情除了当日在场的几人,再没别的人知道,自然外人也不可能晓得定王当初被撤职的原由。 无缘无故遭了圣上嫌恶赋闲在家,再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到卫顺妃上头去。 但堂堂王爷啥也不干白拿俸禄,朝堂上的大臣也不乐意,时不时地就上个奏劝谏一番。 说定王也没犯什么错事,在公务上兢兢业业未有半点儿差池,那即便是犯了事,赋闲将近两月也该是够了,要知道当初太子殿下雪灾之祸,也才停了不过半月。 卫顺妃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往外说的,堂堂一国之君叫人戴了绿帽子不说,还被个女人玩儿得团团转,说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昭元帝听着那些朝臣念叨,自己这心里头也憋闷,不高兴得很,但也还是把定王重新丢进了户部。 阔别两月有余,定王在户部里行事自然没有以往方便,太子殿下是个温谨仁恕的,但也不是没有脾气,该记的账都给他记着,那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这不,栽了个大跟头,刚刚上任不久又被撤了。 无论如何,定王也就莫要再惦念着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了,且不说别的,只卫顺妃被昭元帝赐死火海这一条也就够了。 皇家的孩子无一例外地更与母亲亲近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才是利益亲情的共同体,有着这一层考量在,就是最后太子养废了,昭元帝也不会养一头可能随时随地反过来吃掉他的财狼,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 更何况,太子好得很。 没了在朝堂出现的机会,定王能和太子打擂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裴郅眼尾微扬,“定王殿下大概是也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就止步在一个闲王的位置上了,日日抱着酒罐子,倒是和嗜酒如命的晋侯凑在了一堆。” 宁茴捧着脸,不解道:“晋侯?父亲整日挂在嘴边的那个晋侯?” 裴郅:“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宁茴歪歪脑袋,显国公和晋侯俩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整天一起浪,也就是说…… “这几日定王和父亲在一块儿?”他们翁婿一起浪?? 裴郅抿了一口汤,“那倒没有,父亲最近新得了个红颜知己,没空与晋侯一起饮酒作乐。” 就是因为父亲不在场,晋侯直接拉着他大女婿称兄道弟了。 说到这儿裴郅轻嗤了一声。 定王以前有登高梦,素来恪守己身,这下梦碎了,倒是比以往要来得潇洒些,京都消遣的地方总能瞧见他和晋侯的影子,听齐商说,每日过得好似还挺不错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定王的那些个事儿这夫妻二人也只作是闲话笑谈,裴郅一向不会与她往深了说, 说得太多, 她那脑子也装不大下, 估计整日整日就尽琢磨着那些无用的事去了。 裴郅送她出去,檐下悬挂的方灯轻晃, 拉出道道人影, 他摸了摸她的头,手垂落时候下意识捧上她的脸, 本想凑过去碰碰额头, 又怕她染上病气,指尖轻揪了揪白里透着淡粉的脸颊,轻声道:“回去睡。” 待她软声应了好,他又抬手帮着拢了拢披风。 宁茴慢步从院子出去, 又扭回头笑着给他挥了挥手。 他立在朦胧晕黄的光影的, 瞧不大清表情,隐约只能看见上扬的唇角。 路上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明月半掩,月光淡了不少。 纵然寒冬已经过去, 晚间已经沁凉, 宁茴拉着自己的披风,动作快了不少。 她本埋头赶路,恨不得一溜烟儿就跑回到院子里去。 方穿过拱桥石路,却叫陡然一声低低的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