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不够。 来人!押下去 温无玦出言提醒道:皇上,等北燕王那边问过了,口供一致,再行刑也不迟。 萧归这才收回了那个斩字,改为押下去。 内鬼一事,处理完毕。 全军就地休息,三日后与北燕谈判。 穆得在旁瞧得暗暗心惊,没想到这个男宠居然敢直接上谏?而且皇帝似乎还很听他的话。 众人散了之后,但见温无玦被一个官吏唤去查看物资账本,他便忙端着茶水到高沉贤跟前邀功。 高将军,温先生果真是人才啊,这些天来,下官不敢有半点亏待。 高沉贤不明觉厉地瞥了他一眼,有劳穆守尉了。 不客气、不客气。穆得又谄媚道:下官已经让人在官署中备好了上房,您看您跟温先生是否现在就同往呢? 高沉贤: 他抬眼瞥见了穆得身后的男人,顿时浑身凉了个透底。 穆得莫名其妙地转过头,但见皇帝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他身后,瞧着面色铁青,似乎很愤怒? 皇上,下官他嗫喏着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穆守尉才刚说什么? 穆得以为这是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便笑道:高将军年少有为,身边便是有位蓝颜知己,也属正常,下官理解、下官理解。 萧归:蓝颜知己? 高沉贤感觉到皇帝刀锋似的眼神剐过自己的面颊,骤然感觉死到临头。 心里暗骂这个穆得真是个蠢货。 皇上,不是穆守尉说的那样,请皇上明察。 哦。萧归冷森森地点点头,又问:那是哪样? 他这时才想起这两年间,二人书信来往不绝一事。 朕还没跟你算这两年的帐呢,明知道他在哪里,却瞒着朕。你们之间 高沉贤感觉自己有口都说不清了,扑通一声跪下。 皇上,下官跟丞相清清白白! 穆得:丞丞丞、丞相?! 他两眼一黑。 恰好温无玦手上捧着账本从外面进来,便瞧见萧归与高沉贤二人面色不豫,氛围有点诡异。 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高沉贤紧闭双眼,不敢再多说半句。 萧归皮笑肉不笑地转向他,无事,相父累了么? 温无玦不明觉厉,还好。 萧归执起他的手,不动声色地靠近他,拢住他的肩头,朕陪相父去休息。 随即,他又冷声喝道:穆守尉,你不是备好了吗? 穆得还没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动作却比脑子转得快,忙从地上爬起来。 下官给皇上带路。 进了官署上房之中,闲人一退,萧归咔哒一声将门关上。 温无玦尚未弄清状况,便见萧归朝他逼了过来,一直将他逼到退无可退,将他压在八仙椅上。 他看了看窗外,此时尚是正午,便出言提醒道:外头还有要事。 再有要事,也没有朕的事要紧。 温无玦: 相父跟高沉贤之间,似乎很熟稔? 萧归挑起他的一缕发丝,边摩挲着边磨着牙森森问道。 温无玦见他神色有异,再联系适才大堂上高沉贤的脸色,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他是我一手提拔的,是个忠臣良将。 忠心到连一个小小守尉,都以为你是他的人?! 萧归蓦地咬住他的下颚,逼得他不得不扬起头来,轻嘶出声。 轻点!你属狗的么?温无玦斥道,心里骂死这个萧狗。 萧归狠狠地攥住他的身本,如同他适才在官署台阶上想的那样。 朕不许你以后跟他有来往! 温无玦: 那以后朝中的事,你自己来处理? 朕自己来。 温无玦一乐,笑道:好说。 相父再笑! 萧归醋死了,此时恨不得把高沉贤打发得远远的,偏偏人家还军功甚高,年轻有为,他如果不想做个昏君的话,就只能忍了。 两人玩闹之间,鼻息相近,空气如同沾了蜜糖似的,一丝一丝的甜腻腻。 嘶 温无玦捉住萧归的手,不要在这里! 萧归却不依,低声道:相父别怕,朕学过了,知道该怎么做。 温无玦: 八仙椅摇摇欲坠地向后仰着,恰好靠在了后面的墙上,形成稳定的三角支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