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特嘲讽的笑容对着她妈,那态度,看,不就是你们不管我,我才会这样吗。而闻一接着以为她妈会给她好好说道一回关于吸烟有什么害处,但不是,闻母拿着那两样东西,看着闻一进洗手间的背影,问:“资助你的那家人清不清楚?” “不清楚。” 她在卫生间里抬高了嗓音回答,心里疑惑了会儿这跟岑煦家有什么关系,人仍低着头,往脸上扑冷水,随后闻母脚步声不停往这儿来,再是哐当两声,有什么东西被扔在了洗手台面上。闻一听见了,抬额,水进了眼睛,她抽一旁的纸巾擦脸,才看清楚躺在瓷白台面的打火机和烟,而闻母站她身后,身影映在镜子里,抱臂看着闻一。 “什么意思?”她问,自个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被教训一通了。 闻母只是静静看她,看她把脸上的水珠都擦干净,“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你管好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别让资助你的那家人知道就行。” 闻一愣住,再侧头,闻母已经走开了。她随后意识到了什么,冰毛巾捂上发汗的后颈,来回反复擦着,擦到皮肤泛红发疼,目光始终发愣的盯着某一处地方,嘴角缓缓挂上讽刺的笑。 ··· ··· 返校日前一天,也是回岑家的那一天。 闻一下午回到岑家门外,铁艺门开着,她还诧异,要拉着行李进去时里头接连走出几人,男男女女,勾着肩,搭着背,见着闻一,又面带诧异互相低头询问这是谁,言辞间含着“是她啊”、“原来是这样”诸如此类恍然大悟的语气。 闻一同样觉得奇怪,绕过这几人,拉着行李箱往里入,这才看到了前院的场景。 大约二十来号人都在前院,烧烤炉子架着,遮阳篷支着,草坪修剪过,几只小狗搁那儿滚着闹,女孩儿们脸上妆容精致,男生则穿着帅气,各个身上潮牌T潮牌鞋。闻一站在门边,像个异类,提着行李,满头大汗。 她用一分钟来适应这些人在这儿开趴的事实,同时面无表情的拉着拉杆向里走,一楼的门向两侧敞开。幸而人都在嗨,酒杯互碰,说说笑笑,没人注意到她回来,并且人已经顺利进了房子内。 刚进去就碰上提着香槟要到前院的元以若,她似乎也没反应到闻一是今天回来,愣了下,而闻一则把她的穿着从头到脚看了眼,挺辣,露背的浅蓝色吊带裙,很少女,也很性感,两种气质在她身上丝毫不显突兀。 只是说话一如既往的不好听:“你怎么今天回来?” “明天开学。” “噢,”元以若恍然大悟,“我忘了。那你自便。” 以主人家的姿态应付完闻一,随后抱着香槟和开酒器出去,在门口边倏地打开,“pong”一声滋了离门口最近那几人一身酒,瓶盖还弹到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上,吓得那人一激灵,回头怒瞪,她笑得乐滋滋的,乐得欣赏对方的“惨样”,而那几个男生抹了一把湿哒哒的后背,指着她,“你再闹我让岑煦收拾你了。” “你喊呗,他来也压不住我。”应得特得意又娇憨,抱着那瓶酒,见着人就洒。在他家的院子里丝毫不忌讳,而一块儿来做客的男生也知道这俩关系好,嘴里不停开他们的玩笑。 这一幕被闻一尽收眼底,人晒得发懵也出神,早该预料到是这样。 闻一的世界,和岑煦的,大相径庭,格格不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