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在哪,明明就是她的,可岑煦一来问,闻一心就虚。 “我捡的。” 反观岑煦的姿态,不卑不亢的,就像是,我东西放你这儿够久了我来拿回的意思。 一而再再而三的结果都宣告了闻一试过的各种方法都没用,她盯着面前人,豁出去一般,直接问一句:“就非得是我?不能换个人?为什么?” “不知道。”岑煦没正面回答,身子骨侧挨着门框边,把手上的长盒子递给闻一,“你的,生日礼物。” 她今年没过生日,而他礼物照样不落。 “不用,你别给我了。真不需要。” 拒绝得义正严辞,神色认真且严肃的对上他的目光。 也不是没感觉,但认死理,觉得没可能就是没可能,闻一死守着自己那丁点儿心动,不想对人倾诉,也不打算对他挑明。 闻一难得认真的口吻,让岑煦察觉到,她不是开玩笑,弯了弯嘴角,开口刺她:“闻一。你不想我靠近你,不想我逼你太紧,我就真老老实实等了你将近一年,结果呢?我就看你和别人谈恋爱谈了也快一年?” “真那么烦我?” 不是。 不是的。 “真就烦我烦得每周末都不肯待我家里,非得出去?真就烦我烦到要和自己根本不喜欢的人在一块儿恶心自己,就为了让我放弃?” 闻一挺想开口否认的,但在他一句句的反问甚至称得上是逼问下,她说不出来。而不否认的态度在岑煦眼里就是默认。 他了然于胸,点点头,后退两步,想起手上还有个盒子,又向前,往她手里大力一塞。 “行,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比起上一回被闻一逼急后的恼火放话,这回相对平静了,闻一在他脸上都看不出一丝丝的火气。 接着,房门如同上次一般被大力甩上,闻一肩膀也跟着颤,指尖抠门框抠得发白,嘴唇死咬着没出声,低头看向那盒子,上头的logo她不认识,这会儿慢慢打开,一条银色手链赫然映入眼帘。设计很新颖,一圈的星星与月亮中间挂着把小小的锁,锁孔部分打空,说明是能打开的,也说明了这是一对情侣手链。 那么“钥匙”在谁那儿不言而喻。 岑煦很快就用行动说明他是真的在生气,最明显的便是把跨年夜那条社交状态给删了。这回连蓝也都不站她这边儿,反问闻一在作个什么劲儿? 闻一回她:我也不知道。 怪难受,真是怪难受的。说完违心话之后闻一反而不得劲,暑假连着一个月都打不起精神,连晨跑都不去了。而她妈像是知道点儿什么,却一直没提。 这份平静则在开学前一周,闻母给闻一收拾行李时被打破。 起因是,闻母放衣服时摸到行李箱内层有两块凸起的地方,一块还挺硬,于是拉开内夹层的链子看了眼,是闻一放置在里头的打火机和烟盒。闻母当时就挺惊讶的,是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碰这样的东西。 拿着两样东西到她房间质问:“你现在还学会抽烟了?!” 闻一那会儿刚睡午觉起来,人挺懵,看她手中的东西一眼,淡声应:“嗯。” “你爸知不知道?你怎么可以碰这种东西,学坏了你!” “我爸会管我?别开玩笑了妈。” 边揉眼睛边露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