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听见了邵栎凡离去的脚步声。 意识渐渐昏沉,又有脚步声进来,她却也没力气分辨了。 邵栎凡抱着笔记本躺在了余渺旁边。 这真是他们俩少有的,平和的,穿着衣服文明的,共处在一个床上。 他敲了几个字,突然转过脸去看余渺。 少女的睡颜干净,只是眉心因为不适拧在了一起。 他今天念着她的一身伤,特意让闻予穆回来照顾她,自己也提早回来看她。 不过...对她来说,他没有早点回来才更好吧? 邵栎凡笑了一下,转回脸去。 他不在意她的心思。 他做的任何事的理由和标准,原因都只是他想做。 当初在那场盛大的地下拍卖会买下她,只是因为她抬头看他那眼,湿漉漉的眼睛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委实动人。 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要是含着他所喜欢的臣服就更好了。 他于是随手举了牌子,没管闻予穆在一旁的劝说。 如何养这么一个买回来的漂亮小姑娘是个难题。他这人对这种难题没什么兴致。 显然闻予穆比他更上心这个问题,他干脆把这个大难题甩给了闻予穆,让他跟着小姑娘搬到他这儿住。 商界应酬,推杯换盏,有人调侃地提到他一掷千金买了个小美人回去,金屋藏娇。 哦,原是该当情人养。 邵栎凡总算提起了点劲,他那年二十三岁,算是商界新秀,对生意场的兴趣远高于对一个十三岁小姑娘的兴趣。 所以他提起的那点劲只是用来去告诉了闻予穆一声——这姑娘他是当情人养的,不是什么妹妹女儿的。 闻予穆听了之后蹙眉,又想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邵栎凡没理他,叼着烟就去了书房。 对余渺到底是个什么心理呢?邵栎凡自己也说不清,说清自己的心理是件顶麻烦的事情,他也懒得多想。 只是偶尔看到余渺刻意躲闪开的眼神,惊惧的神色,觉得有些不爽。 错了,那里面应该是接纳和臣服,不该是逃避和惊惧。 于是在余渺被他买回来了的第三个月,他把她拎到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她的衣物,让她跪下,让她明晰自己的身份。 那晚下了大暴雨,小姑娘怕打雷,跪在地毯上,耸着肩,听到声雷鸣就抖一下。 他垂眸看着她,最后把她抱上了床,任由她在害怕的时候缩进他的怀里。 邵栎凡自认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不过这对于十三岁的余渺来说,必定是阴影。 他的形象好像跟让她惊惧的雷鸣绑定在一起了——虽然她从那之后就不再怕打雷了。 后来她就成了他挺满意的臣服的模样,虽然中间波折挺多,不过他终于能享受甜点,期待正餐,也算皆大欢喜。 却没想到她能搞出那么多违抗他的幺蛾子。 那双本该含着臣服的眼睛下多了堆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野心。 麻烦。邵栎凡觉得自己应该放手不管,闻予穆都被这麻烦的根源蛊惑了,更显现出余渺的麻烦程度。 但讨厌麻烦是真的,对她的性欲占有欲也是真的。 他没法放手。 邵栎凡处理着邮件,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余渺脖子上连着的锁链。 所以只好拴起来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