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但这完全不重要。 众人得了喜饼喜糕,俱都欢喜,也爱说几句好话道恭喜。 柴擒虎便对大家一一道谢,越发喜气盈腮,嘴角直咧到后耳根。 哎呀,真是快活! 今日只是纳吉,硕亲王身份贵重,倒不好出面。他却是个好事的,一早就窝在必经之路的酒楼上瞧,下头柴擒虎经过时便趴在围栏上往下瞅,边瞅边笑。 “这小子倒是有福气。” 瞧那嘴巴咧的,就跟王府后院池塘里的青蛙似的,着实没眼看。 就这么高兴? 随从不解其意,“王爷,您又不曾见过那女子,况且出身也有限,怎的就知道他有福气?” 若真有福气,早该尚公主啦!起码也要娶个高门大户的闺秀才好。 “你懂什么!”另一人叱道,“王爷说的话还能有错么?” 硕亲王闻声大笑,因骂道:“两个猴儿崽子,你们说得都不对。” 此时茶水上来,晾的冷热刚好,他便伸手捞过来,也不用茶杯茶碗,直接一手擎着,对壶嘴喝。 “钱财富贵都是有限的,赚多了也就没趣儿了,”硕亲王复又趴回去,笑嘻嘻看着外面柴擒虎一行人渐行渐远,“有个知心人才叫好呢。” 两个随从听了,不语,从他背后对视一眼,心道这就是出身好了,烧得! 不怕说句大不敬的话,回头您老重新投胎一回,家徒四壁八面漏风,看您还能不能说出这话来! 还知心人知心话呢,整日在外扛大包,保准累得您一个字儿都不想说…… 江茴要照看沥州的生意,着实脱不开身,裴远山就践行起半个爹的职责,头几日就将师雁行叫来家里,只当自家女孩儿照看。 因是小定,众人不欲太过张扬,外头那些该有的环节都走完,倒也不必太张罗客人,只将几位相熟的友人请来,略用个便饭即可。 正好师雁行也不想前期就把自己的底牌抖出去,这样安排正合她意。 裴远山性情古怪,可托付身后事的至交好友不多,如今在京的也只两位。 另有与宫夫人交好的几位夫人,也带着自家小姐到了,自在一处说笑。 大家都很给面子,得知是他两个徒弟缔结秦晋之好,特意早早腾出空来,亲至恭贺。 两边宾客加起来也不过双手之数,且彼此相熟,气氛十分融洽。 待到了国子监,柴擒虎又开始紧张,手脚发麻额头冒汗,忙将那事先准备好的礼书又反复低头检查几遍,确认无误后,这才同手同脚往里走。 后面的宋云鹭和田顷见了,都是摇头失笑。 瞧这不值钱的样子! 到底是儿子的人生大事,原本柴父柴母也想亲临,奈何柴父远在甘肃任上,无圣旨不得随意外出。 而柴母一介弱质,又天生畏热,大家实在不放心她孤身一人奔赴京城,所以只是十全九美,深为遗憾。 好在如无意外,柴父今年年底就会入京述职,在新调令下来之前,也会有一段空档。而从京城到沥州远比甘肃那边近,届时即便柴父本人没空,柴母也必然会亲自带着聘礼登门,如此也算周全。 媒人做过开场之后,先由男方奉上礼书,又提交活雁等小礼,宫夫人接了,裴远山亲自看过,微微颔首表示满意,然后又把礼书传给在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