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小孙子吃,等他将来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我也就享福喽!” 天晓得她孙子才两岁。 师雁行提前找人用红纸印了好多“蟾宫折桂”纹样的洒金方纸片,裁成巴掌大小一块,每次打包都在上面放一张。 投入的成本没增加多少,但顾客看了就都很欢喜。 做买卖嘛,就是要哄着顾客心甘情愿往外掏银子,怎么高兴怎么来。 中间郑平安来了两趟,看见这些糕点后,先要了一份来吃。 吃完之后发现味道很不错,竟又大大的打包了一份,“带回去给有寿吃。” 师雁行仿佛看到有寿脑门子上高高挂起的倒计时牌: “距离高考还有三千天” 这就好比小孩过生日时收到长辈送的三五,多么沉甸甸的爱! 师雁行留意了下,发现不只有自己注意到了这个商机,包括王氏兄弟的聚云楼、汇云楼在内的多家酒楼食肆,也都多多少少推出科举限定。 但一对比就能发现差距。 有的如师家好味这般完全创新,一看就用了心思;有的就很敷衍了,东西还是那个东西,直接换个名儿割韭菜。 师雁行暗中打发姚芳和李金梅分别去聚云楼和汇云楼买来限定品,发现那两人真是亲兄弟,菜单共享,卖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不如咱家的好吃。”李金梅瓮声瓮气道。 咱家掌柜的多心灵手巧啊!做的点心又俊又香甜,名儿也好听。 师雁行挨着尝了尝,“还行。” 公里公道的说,模样确实一般,就是非常简单粗暴的小点心,顶多白底上点个红点,或者刷一层蛋液,套一层黄壳子。 总体没什么心意,明晃晃透着种老店大店的倨傲。 但味道确实还行,就算比不上自家的,也没差多少。 而且主要是这两家酒楼已经在县里开了好多年,尤其是聚云楼,前些年沾了衙门供奉的光,还主打什么“文人潮流”,以至于哪怕曾经被田顷砸过场子,如今人们说起文人集会,头一个想到的还是聚云楼。 因为有这些铺垫,临近考试了,大部分人还是会习惯性去那里买。 姚芳皱眉道:“我不喜那店里的捧高踩低,瞧见穿长衫的体面人便笑得狗颠儿似的,打扮的略粗糙些便没个正眼。” 师雁行笑道:“这也难怪,毕竟也算是成中数一数二的文人圣地了嘛。” 当初田顷不就亲眼见过那些人撵客么。 若非如此,还未必会那样当众舌战呢。 姚芳不屑道:“也就是唬唬那些半瓶醋罢了,我肚皮里虽没几点墨水,却也去过省府,那里的大店不比他们强上百倍?也没这样势利眼。” 李金梅亦是赞同。 初八开始,城中人流量明显增加,有来应试的考生和陪同的家人,也有想来挑女婿的,不一而足。 师雁行还跟江茴说笑呢,“如今咱们也能看看榜下捉婿了。” 按照平均年龄来看,举人大多在二十五岁以上,而立之年也比比皆是,仍保持单身的少之又少。 自然也有那天纵奇才,年纪轻轻就皇榜登科,可毕竟太少了,自己必然心高气傲,一般人也轮不上。 所以有意觅得贵婿的人家往往从县试就开始了。 铺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