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等身抱枕。关门后的秦陌桑比之前收敛许多,甚至不再缠在他身上,转而跳下去之后就去磕磕绊绊找水喝,倒显得一脸戒备的他多余。 他跟在她身后,看她一个个把家里所有灯都打开,找出两个杯子倒满冰水,仰头喝下去,又从冰箱里翻出一瓶冰啤酒。 “你疯了?”他从她手里把啤酒拿过去,放在一边。秦陌桑坐在地上仰头看他,眼里空荡荡。 “为什么不让我喝?我好热。”她把头发散开,早先餐厅相亲时发髻上零碎珠子与发卡掉了一地,闪闪烁烁。 “不喝冰水就只能去冲凉了,你随意坐,柜子里有茶可以泡。”她站起身,视他为无物地进了浴室。隔着浴室毛玻璃,他看见她衣服一件件地脱。 这算什么回事?李凭如坐针毡。 难道是哪句话惹恼了她? 是了。苗疆人怎么会不知道情蛊。如果敖广已经告诉了她情蛊的事,自然她的煎熬不比自己少,而他不仅不告诉她,还忙着在她有反应时撇清。 就像个不愿意承担责任的渣男。 李凭思前想后,站起身,敲了敲浴室的门。 “你还……你还好吗?” 里面不说话。方才还有换衣服的声音,现在一片静寂。 他更焦急了,手上使力拧动门把,却发现浴室门反锁了。 她反锁门干什么,防他么? 他不说话了,站在门外,忍受迟来的羞愧和耻辱。 但就在此时他听见一丝极其微小的呻吟。绵长,婉转,捉住他的心揉捏成一团,又掷在地上,发出沉重回响。 除了呻吟,浴室还有嗡嗡的机器声,时快时慢。 李凭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都到这一步了他自然明白,却像被五雷轰顶。 她在用小玩具自己解决。 11 李凭傻瓜似的,在浴室门前站了许久,脑海里一片空白。 等浴室里的细微声响全消失了,他听见她窸窣脚步,接着冷不防浴室门被打开,她额角沾着汗水,头发粘连在两颊,眼睛湿漉漉。看见他还杵在原地,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没走?” 他正装还没脱,衬衫被她拽掉一颗,外套丢在沙发上,还有条带伤的腿。李凭想,自己这个样子,或许真是有点傻。 但更傻的可能是她。明明知道情蛊只有子母蛊交合才能解,还装作若无其事。 死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方才的耻辱和羞惭就不算什么了。他伸手把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浴室。 秦陌桑啊了一声,被他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这房间属实有些逼仄,立式淋浴间和洗手池一肘之隔,他连放腿的地方都没有。一人住还可以,两人住就完全施展不开了,无论怎样都会发生肢体碰撞。 房间里蒸汽升腾。方才她解决完的东西已经被收拾后放起来,可旖旎气息还萦绕在四周,似有若无地嘲笑他—— 她宁愿用小玩具都不愿意用你。 李凭鼻尖怼着她的脸,蹭了蹭,脑子里全是浆糊,浑身热气升腾。 “死了怎么办?” “嗯?”她抬头,被他蹭得发痒,偏过脸去。他就顺势往下,无师自通,去吻她的颈侧。 “你,李凭你做什么……” 她刚解决过一次,此时浑身软得像流水。背后是镜子,面前是双腿分开站得笔直的男人。他手肘一撑就占据了整个洗手台,把她牢牢捆在怀里。 “我说,你知不知道,情蛊发作时候不正确解决,会死人。” 他耳根通红,用了“正确解决”这个道貌岸然的词。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但吻她的感觉好极了。 好像这辈子没吻过人似的,那么渴。也对,他这辈子是没吻过人。初吻发生在几小时前。 他顺着她的脖颈吻下去。秦陌桑的脖子修长,锁骨玲珑,每一处都像他从没见过的新区域。锁骨与肩之间有颗痣,他用牙齿磨了磨,留下个浅红的痕迹。她嘤咛了一声,被他全数收入耳朵。 他硬着头皮,心跳如鼓,搁在她身侧的手肘紧张得绷起青筋。好在,她没有推开他,没有骂她,更没有哭。 但心还是悬在那,像在等待一场凌迟。 再吻下去,就要脱衣服了。 他终于抬头,看她。视线相碰,他发现秦陌桑的脸比方才还要红,是桃色熏蒸在雾气里,雾里看花的好看。 她先偏过视线轻喘了一声,眼角隐约有泪,是他哪里做得不对,还是……刚刚的小玩具已经让她爽过了? 不能细想,他今天的情绪已经超载,有脱轨的危险。 “所以你……”他欲言又止,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辞穷过。 “试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