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知道学了什么。 她正在懊恼自己,凝神花了一点时间,接着才发现路好像越来越陌生,一次次错过附近仍在营业的饭店,忍不住扭头问:「随便找个饭店就好了,不用跑这么远的。」 「这么晚了,回我家。」他说。 「啊?」 「这个时间去饭店,你不怕被误会?」他看了她一眼。 易渺愣愣,瞭解他话中之意后说:「误会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这很正常!」 而且回他家就正常了吗? 他眼里笑意满满,「嗯。」 「嗯是什么意思。」 每次讲话都讲一半,她瞪他一眼。 存律敛起开玩笑的神色,声音低低的,「今天太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先睡我那边,明天再带你去看看房子。」 这样好吗?她踌躇满志。 见她面有难色,他又说:「你很安全,请放心。」 ......她咬咬下唇,脸烫得不得了。 车子开到市中心外围,车流量比较少的道路上,城市依旧灯火通明,一条路上单调的只有双黄线和两旁排排站在的路灯,晃过眼前像是没有终点。 车身终于停靠在一间大楼的地下室停车场,存律先载易渺到电梯门口再一个人去停车。 在等待他的时间里面,易渺打开手机想搜寻一下这栋大楼的售价,但是这才意识到她在地下室,没讯号。 从电梯室旁的门内往出去,门框外头存律推着她的行李走近一点,在一个灰色调的空间里面,他远远的走来,带着一丝疲倦与优雅,衬衫袖子挽在肘边,手上出着力所以青筋若隐若现。 易渺一瞬间觉得地下室的空气如此稀薄,稀薄的有些令人窒息。 电梯也刚好来了,两个人搭了电梯到十七楼,易渺好奇的观察了一下,一楼两户,两户人家的门口都没有贴春联...... 易渺想起来存律从国外回来的,应该不太会注意这种细枝末节。 「进来吧。」他按按密码开了门,把行李推了进去。 易渺在玄关边脱鞋子边问:「隔壁有住人吗?」 存律接过她刚脱下的外套,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紧挨着他的西装外套。 「隔壁也是我的房子。」 「啊?」易渺正观察着他家的时鐘,听他这样一说,专注力完全放在何存律身上。 他看到她夸张到反应忍不住哑然失笑。 「隔壁也是你的?」易渺又重复了一遍,佯装生气,「那你还说你没钱!」 「除了这两间房子,真的没什么存款了。」他语气有点无奈,然后起身到厨房倒了两杯水,将一杯递给她,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来。 易渺捧着玻璃杯,水是温的。 「你的钱都在哪里?」她好奇地坐在他旁边,轻啄了一口水问。 存律看看她离的过近的脸,声音听起来那么云淡风轻,「还国外的学贷。」 她静默下来,想到他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国外长大生活,不知道有多辛苦与无助,自己在小康家庭里面长大,每天衣食无缺,还怨怪爸爸没给她一个像样的童年,实在是贪心又幼稚。 存律盯着易渺手中的玻璃杯,水杯里的水折射着吊灯灯光,晃在他眼里有点刺人。忽然想起了她溺水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简直是失去了理智了,活到快三十岁,他是第一次这么慌张害怕。要是他再晚一些,他甚至没办法有机会告诉她他其实很后悔为了报仇接近她,因为下了要毁了她爸爸的决心而这么大费周章和她搞曖昧。 然后绕了一个大圈才发现事情早已失控。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