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是。 但她就这么底气十足。 这逐客令下的毫不留情,众人见没了热闹看,宋家这一个又疯了一样逮谁咬谁,看薛小世子那模样,全然不顾孙侍郎的情面,当众就卸了孙长仲一条胳膊,就因为他言语间羞辱了崔晚照,人家表兄妹感情分明好得很,他们留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别热闹看不成,再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于是蹲礼的蹲礼,拱手的拱手,好好一场百花宴,真就是个不欢而散。 宋乐仪盯着袁如月的背影看了两眼,等人都走远了,才冷着脸转头去问孙长仲:“你是混进来捣乱,还是叫袁如月蛊惑的?” “听不懂你说什么!”他胳膊上是钻心的疼,“薛闲亭,我没推你那好表妹,你听她片面之才就敢这么对我——疼!” 辛程都嫌恶的拧眉别了别眼。 这是个没脑子的吗? 薛闲亭什么出身,他在这儿你敢你敢的,非要上赶着找罪受。 这下好了,两条胳膊都卸了,倒挺和谐顺眼。 “别叫她再问你第二遍。” “我……我是买通了你们家门上当值的小厮,一早进府来的,我来都来了,你大哥是君子,总不能把我撵出去。没人蛊惑我……”孙长仲鬓边盗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来,“崔晚照也不是个好的,她先骂的如月,我见如月红着眼哭过一场才想给她个教训,那荷塘就那么浅一点,她又死不了!” 薛闲亭冷笑着:“我打断你两条胳膊,你也死不了。” 他转而去看宋乐仪:“把他弄出去,交给我的人,交代一番,把他弄回孙家去——至于你,有什么话,叫你爹到广宁侯府来告罪吧!” 可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呢? 辛程一抬手,旋即感受到薛闲亭投来的刀眼,而后才收了声。 等孙长仲哭爹喊娘的被人弄走,辛程狐疑的目光才在宋乐仪和薛闲亭之间来回游移:“这真的是个意外吗?今天这个宴,有点门道吧?” 宋乐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算计人算计傻了吧?我们是能把崔晚照扔水里,还是能控制得了孙长仲这种人混进府来?就算有什么门道,也不是我们的门道,差点着了人家的道才是真的!” 谁叫孙长仲来的,他来又想做什么呢? “可无论是庄家还是袁家,在朝中一贯亲近的也都是姜承德,今日不管是孙长仲还是庄袁二人对我表妹所作所为,上折子参一本,他们亲爹都得落一个教子无妨的罪名,我也没想明白……” 第219章 逆子 崔晚照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能要了,好在从侯府来赴宴,马车上本就会放着一套备用的衣裳。 薛闲亭不好到姑娘家的院里去等,顺带着按住了蠢蠢欲动的辛程。 宋乐仪只身回去,她已经换过了衣服也喝了姜汤。 大夫登门给她切过脉,除去受了些惊吓之外没什么大碍,两碗姜汤灌下去,那点儿微不足道的寒气也尽除了。 “孙长仲说你骂了袁如月,我想你不会干这样的事,但你在荷塘边时,见过袁如月吗?” 崔晚照身上还裹了条兔毛制成的小毯子。 宋乐仪叫人给她再倒热茶来,看她身上还发颤,不免头疼。 可是又怕声音抬高都要吓到她,只能更耐着性子哄人:“袁如月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惯爱看人笑话,又和我从小不对付,孙长仲那个兔崽子拿她当块儿宝,他说见袁如月红着眼,想是你欺负了她,要替心上人出头才推你下水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