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护着她的,她心里门儿清。 所以人家说仗势欺人大抵如此,说句不好听的,何以有狗仗人势这句话呢? 连那小畜生尚且知道仗着主人的势找回自己的场子,何况崔晚照乎。 她红着的一双眼在人群中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右手边人群之中一藏青长衫小郎君身上,颤着声一抬手:“他推的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推了你!自己恬不知耻还要冤枉好人,清河崔氏怎么养出你这样——嘶——啊——” 骂骂咧咧的话没说完时,辛程本要动手的,薛闲亭也不知打何处又冒出来,一把拧了那男人右臂,别在身后。 站的稍近些的人分明能听见骨头作响的声音。 薛闲亭竟是生生把他胳膊给卸了。 “孙长仲,你嘴里不干不净,骂的是谁?” “你放手,放手!” 始作俑者既有了,崔晚照留在这儿没什么用。 宋乐仪叫云兮:“送大姑娘到我屋里去,吩咐厨上煮姜汤,天气虽暖了,在这冰冷池塘泡上一场总归不好,再去请大夫来。” 这些人话里话外攀扯上她大哥,无非是为那件外衫之故。 她回头看宋怀雍:“大哥到母亲那里去回一声吧,今日的宴是我做东,闹出这样的动静母亲一会儿就知道了,大哥去替我回禀了,免得母亲替我操心。” 宋怀雍嘴角一动,低头看她那坚定眼神,说了声好,而后淡漠地目光把在场众人扫量一圈,拂袖而去。 “庄三姑娘,你也可以走了,带上你带来的讨人嫌的东西,现在就走。” 宋乐仪往前上了一步:“我大哥这会儿可不在,你别叫我真给你扔下去,弄得面上无光。” 她现在也面上无光! 庄三姑娘一咬牙:“宋乐仪,你太目中无人了!” “我给你请帖是给你脸面,已经很看在你爹的份儿上了,究竟是我目中无人,还是你不识抬举,你不走也行,等我们料理完了小孙大人,我送你回家,你看我敢不敢。” 她面上没有素日里和婉的笑意,只剩下一片冷冰冰。 辛程却莫名看的入了迷。 袁如月扯着庄三姑娘袖口:“庄家姐姐,咱们不吃这个亏。” 她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能叫人听真切的。 宋乐仪真觉得庄三脑子有问题,跟这种人厮混在一起。 但眼下懒得理会她二人,又往孙长仲那儿横上去一步。 辛程见状诶的一声追拦一把:“他既然是郎君,交给世子发落吧?” 宋乐仪白他一眼,绕过他:“小孙大人,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亲爹就是孙其,朝堂上跟她父兄都不对付,私下里更没交情,今日赴宴的郎君走的都是她大哥的交情,孙长仲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进门吗? 孙长仲咬牙切齿:“我没混进来!是你大哥给我下的请帖!这是天子脚下,你们敢这么对我?” 薛闲亭眯了眼,给宋乐仪使了个眼色。 宋乐仪见状会了意,深吸口气,背过身去:“今日我做东,小宴不欢,既出了这样的事,崔大姑娘是我座上宾,更是侯府的表姑娘,眼下是招呼不了诸位了,改日我再做东重宴赔个礼。 至于今日所见所闻,来日京中若有只言片语对崔大姑娘不利,莫说广宁侯府,就是我宋乐仪,也绝不与诸位善罢甘休!” 她宋乐仪又算什么呢?没有尚书府,没有永嘉公主,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