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钧没有丝毫关系。 可为什么呢?白钧想不通。 他用过那么多手段,妄图逼白臻榆低头,虞洐却轻轻松松地做到了,叫人死心塌地,几乎是“宁死不悔”地一步踏进去......不明原因。 这事放在别人身上似乎不算什么,但放在白臻榆身上,可真是出奇得很。 这人原来也会为旁人牵心挂肚,他还以为白臻榆就是个没有任何反应的玩偶,即使是伤痕,留下印记,这人根本不在乎,也不觉得疼,但巴掌落在虞洐身上,白臻榆却突然能感同身受了...... 可虞洐算什么货色啊?名声糟糕透顶,除了张脸,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白臻榆到底看上了虞洐什么? 白钧感觉很是微妙,他心胸狭隘,最讨厌的事就是“看别人得意”,如果这个别人特指“讨厌的人”,那厌恶便是朝指数级攀升而不可控了。 白臻榆于他而言,是耿耿于怀人生十几年没通关的关卡,如果再强加些限定,可能还有“唯一”二字,但突如其来,从天而降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通关的方式仅仅是点击“开始游戏”,任谁也没有办法不迁怒。 既然迁怒,那么利用虞洐给白臻榆找不痛快,不也理所当然么? “哥哥是生病了么?生病了还要来照顾弟弟我,可真是让我好欣慰呢......” 白臻榆压抑着咳嗽,眼睁睁看白钧换了副面孔——模样单纯又天真,语气也拿捏着似乎真沾惹了哭腔,就这么轻易地越过话题。 胃腹的涩感就这么涌向舌尖,白臻榆用力地吞咽了下,才感觉呕吐的欲望没那么强烈。他眸光锐利地盯紧白钧,嗓音沙哑:“......你就不觉得恶心么?” 白钧弯起眼:“怎么会?哥哥可是我拜托爸爸才请来的,只是没想到哥哥也生病了......哦,我明白了,没有人在意死活的人,就算生病也无人关系吧?虞洐会多问一句吗?我真是好奇啊......” 白钧话里句句带刺,他又不是电视剧里做什么都要提前预告生怕自己死的不够快的反派,叫白臻榆来,怎么可能是“好心”提醒?奚落才是主要目的。 但他也的确是在提醒,知道事情要发生却无力改变——白臻榆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他真的无比期待。 “白钧。” 白臻榆走近,喊了声他名字。 白钧笑容凝滞了一瞬,随后懒洋洋地抬起头——白臻榆,困兽之斗而已。 “你的破烂心脏还能支撑你活多久?” “是嫌太长了,所以才作死毫不停歇的么?” ------------------------------------- 虞洐皱起眉,却还是没忍住提高音量:“你们没做评估的么?事情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