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大抵就是从此时此刻产生的。 后来他前后雇了三批人去教训白臻榆,用钱挑唆与白臻榆同班的人霸凌,同时还放出消息让对方知道做这一切都是他,想看看一无所有的白臻榆要怎么跟他斗,可偏偏这人一次都不求饶。 即使伤痕累累。 后来,他做这些不是为了心中的目的,只是日常泄愤的习惯,不是不期待白臻榆的回应,只是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些......不过这些,根本就打不破白臻榆面对众人时落落大方的面具。 他所做的只是徒劳。 白钧也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自己同自己强调——不过是一个白臻榆。 但是经年累月的愤懑有增无减。 白臻榆有些太耀眼了。他以为他是一块污泥,总归是粘在鞋底,虽然想起来膈应,实在也没必要过于计较......可白臻榆不是,他从淤泥中挣出来——没有靠任何人。 每一步,大胆又自由,白臻榆依旧傲骨铮铮没低头妥协过,而他呢?他拖着这幅不争气的身体,依旧像小时候一样最甜卖乖,依仗着别人手里的权势来过活...... 白钧从来没这么恨过。 白昊无声默许他一切,周围的人容忍他荒唐,但只有白臻榆瞧不起他,而更可悲地是,他竟然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 不愿意承认就只能一遍又一遍,比前一遍更大声的否认,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自欺欺人——他怎么会嫉妒白臻榆呢?怎么会...... 白臻榆看似优秀却什么也做不了不是么?甚至都没有资格同他站在一起......他依旧是骄傲无比的白钧。 可能是为了膈应,也可能是觉得愚弄众人有趣。 他开始频繁地在白昊面前喊白臻榆“哥哥”,扮演着好笑的“兄友弟恭”,看着白臻榆不能拒绝只能接受的样子,白钧内心竟然升起一丝快感——连带着那点微妙的恶心感荡然无存。 他依然在白臻榆身上找着和少年时期一样的乐子,因为从头至尾,只有他被固定在原地,他在所有人的眼里,一直在原地。 所以,所以。 -------------------------------------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入耳的声音打断这十几年来的回忆,白钧阴沉地抬起头,冲着白臻榆笑得开怀。他见人面色潮红,发白的唇瓣微微抿起,眉宇间的紧张做不了假。 白钧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看啊,他还是有弱点的不是么? “你这么聪明,难道会猜不到么?” 白钧姿态更为放松地仰躺着,他毫不心虚地直视着白臻榆,暗地里却默默咬紧了牙关。 是有弱点——虞洐嘛...... 白臻榆的弱点与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