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怀好意,“原来你喜欢闷骚的啊?” 楸楸:“你误会大发了。” 同桌还是笑,“那你说,为什么?” 楸楸说:“因为,你知道,男的普遍不太成熟,说话越多,你对他们的好感丧失的越快。” 同桌沉默几秒,须臾点头,“确实。” 同桌拿她没办法,于是拿出手机,那时候还没有抖音什么事儿,大家常玩的是快手,同桌点进收藏里,将她手机里各个男明星的珍藏照,一张一张点开来给楸楸阅览,让她来一次心动和不要笑挑战。 结果她取得0秒的好成绩。 同桌不信邪,怀疑她性取向有问题,那时候搞百合是她们学校的热门趋势,大家不忌讳同性恋,甚至有女生光明正大在拍拖,下课在走廊手拉手,小零食你喂我我喂你,只是老师看不出来。 于是同桌把心动和不要笑挑战的对象转向女的,让她等着,明日再战,花一晚上搜寻了许多美女短视频,这一晚同桌都快被掰弯。然而事实证明,楸楸也不爱女的。 后来上了高中,轮到她不信邪,答应薛可意的表白。主要是薛可意长得白白净净,虽看着苗条,实际上是运动员的反差也很合她眼缘。不过俩人一起出去玩,她全程是装模做样,毕竟也是看过那么多爱情电影的人,如何装作陷入爱河,还是轻轻松松的。 直到那日,在凉亭遇见裵文野,霎时开窍似的,百感交集,觉得心里皱巴巴地,又潮乎乎地,有那么点惊鸿一瞥的意思,一路魂不守舍跑回家,当天便做了不得了的梦,醒来满口糟了糟了。 丁裕和每日中午给她送便当,察觉出她的茫然若失,问她怎么了。 她哪敢对丁裕和说真话,这人身份太多,即是保姆,又是监护人,可出于对丁裕和的尊重,她还是说了胡编乱造版本的真话。 “我早上做了梦,梦到这里曾是片树林,有个山坡,种满了果树,下起了暴雨,有个不明物体摘了我的苹果,你说是不是糟了?” 丁裕和被她说懵了,回家的路上才稀里糊涂地想起,这不就是伊甸园与禁果的故事么? 当即吓得不轻,差点发生车祸,方向盘连忙打转,回到中学校门口,一直等到下午放学,在校门口逮到已经恢复心态没心没肺想要去玩的楸楸,‘严刑逼供’一番,才审出实话来。 她倒是很无辜的样子,还要倒打一耙,说着小爸,我本来都忘了,你这下让我回忆加重,如果我忘不了,这该怎么办? 想不到,一语成谶。 最初她是察觉不出来的,就像《春夜喜雨》里的那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等到她发现,一切为时已晚。 那个晚上好比一张宣纸,每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譬如小爸的审问,教室后排关于理想型的二三事,文艺片里的男主角,以及好多个午夜梦回,统统化身为一笔笔不深不浅的水墨,抖落在这张宣纸面上,最后这墨痕快将这张宣纸洇穿。从此往后无论走到哪里,这人都在她心上,挥之不去,整片整片的青黑色里,他是那么的显眼,清晰,历历在目,在黑夜里描绘出个鲜明的人形来。 她把这种现象称之为‘苔原气候’,极地气候带的气候类型之一,沿岸多雾,相对温度大,蒸发量小,生长低等植物的苔原群落。 大白话:此人稀世罕见,她对此人一问三不知,犹如迷雾笼罩,虽影响大,遗忘程度为零,但是可以找代餐。 她找过不少关于这人的代餐,譬如lachlan,华暨然,又或是其他华人,这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点他的影子在。或穿衣风格,或沉默寡言时给人带来的压迫。就一点,不多。也就那么一点,便足够让楸楸朝他们伸出纤纤玉手。 楸楸承认,她与裵文野相处的时候,总是舒心快乐居多,主要是这人怎么看,怎么满意,他似乎就长在她的审美上,冷脸男,脑力男,骨子里散发着别样的性感,那什么是靠脑子和体力并行的,一张床上,靠下面思考的人有且只有她一个便够了,再多就不礼貌了。裵文野,人如其名,该文就文,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