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 只会自卖自夸。 两人举着荷叶继续远远看着, 眼见着那弘阳举起手要打人, 却又将手快速缩了回去。 赵祯低首不知说着什么。 江砚白偷笑, 大哥今日表情实在有趣, 大理寺每日棘手的案子那么多, 他都没见过赵祯这般愁眉不展, 今日有好戏看了。 不过片刻, 赵祯抬手揉了揉弘阳的头顶,嘴角缓缓勾出一丝笑。 他面前的弘阳脸颊红了红, 侧头轻笑。 江砚白:…… 这就好了? 弘阳真是不争气! 昭虞瞧着两人笑出声:“大哥真厉害。” “我也厉害!” 昭虞白了他一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哦, 那我如今也生气了, 你且哄好我。” 江砚白:? 这么突然? 他嘿嘿笑了两声,贴着昭虞躺下, 像个毛毛虫一般扭动着:“昭昭~” 昭虞:…… 这便是江砚白的厉害之处, 哥哥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厚脸皮! 她气笑了:“你就是这般哄的?” 江砚白见她笑了, 抱得更紧些:“夫妻之间,那般正经做什么,大哥那般做派是要吃亏的。” 昭虞瞥了他一眼:“不要脸。” “脸皮算什么,只要昭昭。” 好一个好色之徒! 两人没在湖上耽误很久,昭虞便催着江砚白撑橹上了岸。 弘阳被哄好了,没来得及和昭虞打招呼便红着脸颊回了府,赵祯缓缓吐出一口气暗道,江砚白教的东西倒也不是……全然无用。 昭虞叫江砚白远远待着,又拉着赵祯说悄悄话。 江砚白坐在岸边的秋千上,晃晃悠悠地咂嘴,赵祯又和他抢昭昭! 昭虞瞄了一眼江砚白,小声和赵祯道:“大哥,你说这江砚白像不像烂泥扶不上墙一般。” 赵祯点着指尖道:“他自己说的?” 昭虞点头:“对,他好不容易当了个官,如今还不正干,可怎么办呀?” 赵祯笑出声。 好不容易当了个官? 江砚白十七岁入仕,比他且早了好几年,入仕头一年便改了土地制,减了赋税。 后来六部巡了个遍,最后在刑部定了下来。 可算不得不正干。 他思索片刻:“其实……也无不可。” 大周这两年并无大事,边关也安定,不过出游一年,江砚白定然心里有数。 昭虞睁大了眼:“哥哥!你怎么也这么说!” 赵祯与她解释:“瑜儿,江砚白不是那等头脑一热便什么都不顾的人,他的打算自然是深思熟虑过的,朝堂如今稳定,刑部之事缺他一个不算什么。” 昭虞:“大哥是说他在刑部可有可无?” 赵祯:…… 他笑起来:“江砚白他……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不晓得?” “刑部如今如铁桶一般,都得归功于江砚白,哥哥的意思是便是他不在,刑部也不会出乱子。” 昭虞怔住,半晌喃喃自语道:“这么说,他、他倒是顶厉害的了?” 赵祯点头:“若不是长公主避嫌,江砚白的仕途怕是不止现今这般,莫要担忧,想做什么便去就是了。” 赵祯告辞后,江砚白送完他回来发现昭虞还呆呆坐在湖心亭。 他掐了朵花藏在身后,走到昭虞面前时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昭虞抬头看了他片刻:“哥哥说……” 江砚白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