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昭同瞥她一眼。 宁璚连忙闭嘴。 “你母亲是特地留着的,我跟你说过,”韩璟叹了口气,“留着它们做缓冲,不然匈奴东进就一马平川了。” 宁璚还嘴硬:“那时候右屠耆王不已经称臣了吗?” 宁昭同冷笑一声:“然后你一刀把人脑袋砍下来了。” “……” 宁璚噤若寒蝉。 傅东君听着也不太舒服,但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但是都叫征西了,同同也是有过些想法的吧?” “没有,”宁昭同摇头,“只是征东做不到,征南会把百越吓死,征北会让宁璚打鸡血,只能征西了。” 韩璟闷笑一声。 “西边……”沉平莛若有所悟,“那是象雄。” 宁昭同惊讶:“领导,博闻强识啊。” 沉平莛轻笑一声,落下一子,提了两子起来:“他们也找你麻烦?” “挑衅过我,派了五千人下来找我麻烦,结果进了蜀就全醉氧了,潜月和申思都没好意思动手,”宁昭同吐槽,“这事儿过后给我送国书,说两国和平加强合作,我心说也行。结果穹窿银城给我寄人皮唐卡和人骨法器,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 “申思,”沉平莛想起什么,看向陈碧渠,“你妹妹的丈夫。” “正是。” “你父亲是兵部尚书,”沉平莛确认了一下,“从一品的大员。” 陈碧渠笑,点头:“正是。” 沉平莛淡淡一笑,对韩非道:“太师也不劝劝。” 禁军统领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就算了,反正兵部尚书手底下又没兵,但唯一的妹妹还嫁了个封疆大吏,这造反简直不要太容易。 韩非已经有些困了,睫毛垂着落下一子:“陛下是民心所向,并无恋栈权力之心。若陈氏有反意,陛下怕是迫不及待就要将社稷甩开了。” 陈碧渠又气又好笑:“太师,夫人于陈氏是再造的深恩,谁都可能反,唯陈氏不可能反。” 宁璚觉得这话有点耳熟:“……这不是阿爷对阿娘说的吗?” 这下韩璟没敢搭话。 宁昭同瞅了韩璟一眼,对大家解释:“当时他老不回来,我气急了,往外说你再不回来就视同谋反。” 薛预泽失笑:“然后将军还是没有回来。” “他也是个欠教训的,”宁昭同没什么好气,踢了陈承平一下,“不许说晦气事儿了,继续你的中国兵源素质论。” 陈承平一下子乐出声:“别光我说啊,你也说说!” “我没打过仗,我不知道,官员我倒是能说一说,”宁昭同倚着闺女舒服地半躺,“中原的中规中矩,各方面比较平均,除了颍川郡突出一点,不过那属于历史优势,所以综合素质高;江浙那块儿还真是出才子,科举开榜除了颍川人一水儿吴越人;不喜欢齐国人,大规矩太多,说话太舔,但是能力是有的;楚地人就属于云梦泽太大长出什么东西都不奇怪,有李斯这种十项全能选手,也有黄单那种非要上朝遛鸟的傻逼。” “?” 傅东君怀疑自己听错了:“遛什么?” “遛鸟,自己长的那个,”桓帝陛下一字一句,有点想笑,“是个怪才,最开始是咸阳郡的都水丞,郑国渠的烂尾工程都是他善后的。后来被父亲擢到工部,掌管四海水利,平准一朝连年的大丰收,他功不可没。” 平准陛下终于抬头了,嘴里还塞着个小蛋糕:“啊?” “连年大丰收,然后你就安安心心开始挥霍了是吧?”宁昭同拧了一下宁璚的耳朵,拧了一会儿觉得好累,跟薛预泽叹气,“我算看明白了,有点家底积累的家庭千万不要鸡孩子,尤其忌讳孩子创业。” 薛预泽扑哧一声:“昭昭!” 聊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