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的漂亮少年……原来真是韩非啊。 韩璟这次耐心很好:“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想问的…… 聂郁突然想起一件事:“韩、韩将军,同同她……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啊?” 韩璟一听这话,脸上忍不住挂起笑容:“对,小名叫觅觅,宗谱上大名叫宁璚,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丫头。” “jue?” “对,这个璚,一种美玉的意思。”韩璟给聂郁写了一下。 聂郁低头看着他的笔画:“好生僻的字。” “因为如果觅觅即位,世人就该避讳了,不好起个常用字,”韩璟笑,“最开始起名叫yu——” 韩璟顿了一下。 郁。 宁郁。 聂郁抬起头:“怎么了?” “哦、没什么,”韩璟回过神,语速慢了一些,“因为是在云梦出生的,生在盛夏,植被森森郁郁,太师便赐名为‘郁’……就是你那个郁。” 是太师起的名,他在胡思乱想什么。 聂郁表示出适时的惊讶,笑道:“那还真是很有缘分。” 韩璟也笑:“可惜,她性子要是能有你十分之一好,我和夫人也不会那么头疼。” “小孩子嘛,活泼一些很正常的。” “那可不是活泼的问题,这丫头五岁就敢去刑场看砍头……” …… 声声入耳。 陈碧渠往书房里看了一眼,摸了摸怀里的Arancia,眸色略沉了几分。 两天后,除夕,窗外大雪纷飞。 酥酥和Arancia一大早就被穿上红色的漂亮衣服,守在门口迎接各位爸爸的到来,等人齐的时候耳朵都快被摸蔫儿了。 聂郁安抚地握了握两只猫猫的爪子,顺便努力平复一下看到林织羽后的震撼……真的好美啊。 晚上六点半,一桌丰盛好菜摆在了面前。 一桌男人心思各异,排遣着心里的奇怪感受,而唯一的女人坐在上座,笑得眉眼都弯起来。 嗯……事情走到如今这个局面,还是比较一言难尽的。 不过大家都自诩体面人,又是大过年的不想寻她的晦气,于是团团坐在一起,还能略显真心地一起举杯,送上两句俗得透顶的祝福。 “希望大家身体健康,节日快乐!” 说完齐齐埋头,偶尔有人夹上两筷子菜,而后便都盯着上座一杯接一杯利落得跟灌饮料一样的女人,想着自己敬酒的时候说什么才能不跌份儿。 毕竟这桌上文盲和文化人可是对半分的。 陈承平做的饭,但韩璟打下手,加上几样花了点功夫买到的珍鲜食材,所以席面勉强还能说上一句集百家之长。宁昭同提公箸从东星斑上拨了一筷子,蒜瓣儿似的鱼肉,火候精妙,调味克制鲜美。 嫣红漂亮的嘴唇合上,看得人若有所失,像食欲也跟着关上了似的。 杯举了又落,终于轮到了这边的薛预泽,他也不急着提杯,笑道:“夫人不说,太师可是名垂青史的大文人,怎么也不行个酒令什么的,给咱们夫人助助兴?” 韩非闻言,清明眼波扫他一眼:“薛先生好兴致,在下洗耳恭听。” 薛预泽连忙做出告罪的模样,有种佯装的做作:“我自小不学无术,太师还是别难为我了——要不咱们以酥酥为题吧?” 酥酥听见动静,喵了一声,走过来坐到林织羽的脚下。 林织羽把它抱起来,抬了下眉:“《硕猫》?” 上座传来一声闷笑。 韩非抬手拈了拈它的胡子,朝她笑道:“是该少吃些,太痴肥了。” 她含笑点了下头,朝他举杯,青瓷相碰,清脆的声响。 薛预泽指尖微微收紧,陈承平看见了,移开目光。 末座的喻蓝江从手机上抬起头,正见举杯的一幕,哎了一声:“怎么回事啊,还没到我就回去了,乱顺序了吧!” 她笑,举杯:“先敬你。” 红唇边的酒液还没干便续上了,陈碧渠没忍住出声劝道:“夫人别喝那么急。” 她怔了一下,而后放下杯子:“听你的。” 众人自然也识相,陈承平拿了公筷给她夹了点菜,盯着她一点点吃完,才续上酒,撞了一下她的杯子:“你知道我酒量,就这一杯啊,祝酒词你自个儿想,喜欢什么就当我说了什么。” 韩璟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