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常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一开始他很不耐烦,渐渐地便也习惯了。” 颜荔面不改色地扯谎,露出回忆过往的神情来,“当时我们两家人住得近,双方父母见我们相处融洽,便给我们定下了婚约,只是没想到后来我家会出事……” 她神色黯然:“那之后的几年于我而言简直是噩梦一般,每每想起便觉人生无望,直到我前阵子又遇到了子安,在那一刹那,我觉得我的人生又忽地明亮起来,一切又有了盼头。” “呜呜呜……颜姐姐好惨……你与应公子的故事好感人……” 文若兰眼眶通红,扑簌簌地落下泪来。 颜荔:“……” 她演技这么好的么? 实在不忍心再继续欺骗小姑娘,她转悲为喜道:“不过这都过去了,能与子安重逢,以前所遭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得。” 文若兰拭了拭泪,点头坚定道:“你与应公子一定会白头到老百年好合的!” 颜荔:“……” 倒也不必如此罢……这祝福怎么听着像个诅咒似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忽地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蓝袍男子,二十一二岁,生得高大英武,神情却十分冷峻。 颜荔愣了一下,拍了拍文若兰的手:“兰儿,那人可是来找你的?” 文若兰赶忙回头,见到是杜鸣风时,登时像变了个人,唯唯诺诺,像个小鹌鹑。 “你跑来这里做甚么?”杜鸣风眉头微蹙,语气微冷,“出门前不是答应我,会安分地待着么?” 文若兰低垂着头,小声说:“是我的错,我下次不敢了。” 杜鸣风眉头皱得更紧,却未再言语,看了颜荔一眼便走了。 “颜姐姐我先走了,改日我再找你。” 文若兰急匆匆地跟颜荔道了别,便迈着小碎步朝杜鸣风跑去。 两人身高相差甚大,她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而杜鸣风我行我素,丝毫未顾忌文若兰,一径大步流星。 颜荔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不禁有些疑惑—— 杜大人如此年轻,若兰是称呼他哥哥,还是父亲呢? 总不至于是父亲罢……大抵是哥哥。 不过这兄长做的,颜荔啧了啧,似乎不太合格呀。 回去别院也是无趣,颜荔便在花园里随意闲逛。 今日来了许多宾客,繁花似锦的园子中时不时地也能看到三两个人,男女皆有,她都不认识,却也浅笑着行了礼。 不管旁人认不认识她,她如此亲和知礼,总是没错的罢? 颜荔走了一会儿,忽听到池塘边传来一声惊呼,似是有人不小心落了水。她环顾四周,见周围并无侍卫仆从,亦无其他宾客,来不及多想,便朝声源处跑出。 到了池塘边,却见到一位身着粗布衣裳的老妇人,正伏在池塘边沿,探着半个身子,似是想捞出里面的甚么东西来。 颜荔见状,连忙跑过去道:“老太太,您当心哪!” 她将老妇人搀扶至一旁的树荫下,确认她安然无恙后,问道:“您是想甚么东西掉下水了?我来给您捞罢?” 老妇人鬓发皆白,面容虽老,却犹可以窥见年轻时的风姿,她颤着手,指了指池塘,哭道:“我的宝贝孙子!掉池塘里了!” “甚么?!”颜荔闻言大惊,连忙跑到池塘边,仔细看了一圈后,但见池塘水平如镜,别说有小儿挣扎了,便是连一只青蛙也没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