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怎么会跟那六品状元郎如此亲昵?莫非传言中的婚约一事是真的? 心头涌起一股无名火,如此极品他还不曾一亲芳泽,却让那姓应的小子抢了先! 此仇不报非君子,他定然要让两人好看! 他的目光过于炽热,看得颜荔如坐针毡,却又不得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只觉十分难捱,恨不得太阳立时便落下山,她好跟着应策回家去歇息。 颜荔百无聊赖地端坐着,小口饮酒,目光不时地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寻找应策。 既然是文人相聚,自然免不了吟诗作对,应策作为新科状元,自然备受瞩目,他才思敏捷风度翩翩,时不时地便让众人拊掌称好,一时风光无限。 半个时辰之后,颜荔坐在位子上昏昏欲睡,忽地一道娇柔嗓音传至耳中,她蓦地清醒,一睁眼便看到一位清秀娇小的绿衣少女立在面前,正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颜荔露出得体的笑:“小女子颜荔,敢问妹妹芳名?” 绿衣少女道:“我叫文若兰,方才便注意到姐姐了,只是碍于应公子在,不好过来叨扰。” 颜荔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何扰之有?若兰妹妹是与谁一道来的,这里人多,不如咱们寻个僻静处好生说会儿话。” 文若兰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着,便极为热情地拉住了颜荔的手,两人手拉手离了别院,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凉亭里。 坐在青石墩上,颜荔细细打量了少女一番,笑道:“妹妹今年几岁了?生得真真是俊俏,是哪家娇养的千金?” 文若兰小脸微红:“我今年十五了,不是甚么千金小姐,而是……” 她咬了咬唇,似是有些难以启齿,颜荔见状,心想她大抵是有甚么难言之隐,便忙道:“妹妹若是不方便说,那便不必说了。” 文若兰摇了摇头:“我是真心想与姐姐结交的,自然要坦诚相待,实不相瞒,我只是大理寺少卿杜鸣风杜大人,多年前收养的一个小丫头罢了。” 颜荔闻言,不禁笑道:“这有甚么?关于我的事,妹妹想必也多少听说了一些,与妹妹相比,我才是身份卑贱呢。” 文若兰红着脸忙摆手儿:“姐姐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我知道姐姐人美歌甜,在京城十分有名气,是凭着真本事赚钱,老实说,我十分羡慕姐姐呢……” 不像她,甚么也不会,若是离了杜大人,便只有忍饥挨饿、死路一条。 颜荔握着她的手道:“我有何好羡慕的?相较而言,我倒是觉得妹妹能被杜大人收养,是件十分幸运的事。” 大理寺少卿杜鸣风,为人十分刚正不阿,年纪虽轻,却断案如神,如此正直之人,对待家人自然想必也十分照顾周到。 文若兰眼眸微黯,勉强笑道:“或许是罢。” 如果她对他没有非分之想的话,一介孤女能被杜大人收养,确实是一件幸事。 “听闻姐姐与应状元多年前便有婚约,只因家境落魄,而失散多年,竟能在京城再次相遇,而应状元又如此痴情,姐姐你真是好幸福呀。” 颜荔佯作羞涩,道:“我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神奇的境遇……” 文若兰摇着她的手追问:“姐姐可否与我讲讲当年你与应状元的事?你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么?” 颜荔:“……” 很明显不是啊! “当然是啦,子安比我年长四岁,我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