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近了?”百里息嗤笑一声,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笑殷芜。 她怎么会觉得他脏!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最干净的人! 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殷芜扑进百里息的怀中,湿漉漉的脸贴上他冰凉的颈,抿唇道:“息表哥不脏!蝉蝉的息表哥最干净!” 她的心像是裂成了两半,拼命想安慰他,想让他别用那样难听的话形容自己,动作是笨拙的,话就更笨拙。 百里息仔细回忆着殷芜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眼神,并未从里面发现一丝一毫的嫌弃厌恶,却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烙在了脑海里。 高兴吗?他很高兴,头都不痛了,四肢百骸似是都被一股暖流所包裹,变得熨帖起来。 可他又有些懊恼。 懊恼殷芜为什么不似他预料那般嫌弃憎恶,这样他就能狠下心来。 她这样好,好得不真实…… 会让他不舍得的。 百里息轻轻拍了拍殷芜的背,将她拉开些,看着她红肿的眸子,“真的不觉得我脏?” 殷芜果断摇头,“一点都不觉得!” 百里息轻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将殷芜锁在身前,哑声道:“那蝉蝉亲亲我。” 殷芜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眼前的男人面沉如水,眸色认真,虽是在笑,眸中却有些落寞。 她凑过去,将唇贴在百里息的唇上,只觉得他的唇又薄又凉,冰似的。 他的手轻抚过她的脊背,在上面轻轻拍了拍,“蝉蝉乖。” 随后身体微微后撤,并未加深这个吻,冰凉的手指落在殷芜的眼角,拭去上面滚烫的泪。 眼睛都哭红了,怪可怜的。唉。 指尖上残留着泪珠的触感。 殷芜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正要开口,就看见百里息将手指含|入|口中,他清冷的眸子却是看向殷芜的,眼神坦荡极了。 “干什么啊……”殷芜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他微微挑眉,眼中终于有了一点笑意,“蝉蝉是甜的。” 为什么要说这样下流的话啊! 殷芜实在是怕了,伸手去捂他的嘴,“别说了!” 她急着捂他的嘴,人也爬到了他的腿上,等意识到两人之间暧昧的动作时,已经骑“息”难下…… 这人不正经!一点都不正经!她不要理他了!殷芜急忙后退,想要下去,根本没注意到后腰的桌角,百里息握住她的腰防止桌角撞到她,然后才拉着她坐回榻上。 殷芜松了一口气,正要下榻离百里息远一些,百里息却又倾身过来,青竹气息将她笼罩其中。 他贴着殷芜的耳边轻声道:“蝉蝉……真甜。” 殷芜双眸含水,羞愤不已,双手用力推开百里息,趿着鞋子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才出去。 看着那扇半掩的门,百里息再次靠回了软垫上,眼中的戏谑散去,只剩落寞。 唉,还是得送她走。 * 殷芜醒来,看着房间布置,一时有些怔忪。 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在临渊宫内。 屋内的灯灭了,外面的月光从窗牗上渗漏进来,周围倒也不黑。 殷芜心里有古怪,正要起身出去,门却被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影子却被月光拉得很长。 是百里息。 殷芜忙迎上去,正要说话,才看清他一身白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