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料是一家公司出的吧?” “难道不是吗?” “……不是。”阮梨很肯定地回答。 miya显然不信,直接去网上搜,弹跳出来的信息写得清清楚楚。 “还真的不是啊,我就说嘛,明明看着像是一个品牌,怎么口味上差了那么多。诶……这个想喝茶的方联,不就是刚刚新闻里那个方联?” “方联怎么了?”阮梨最近没少做功课,对方联这两个字很敏感。 “新闻里说的啊。”miya将刚才的新闻界面递到阮梨面前,“这个方联联手恒远,想要吞并掉亚升。” 屏幕上明晃晃的标题,落入眼中的一瞬,阮梨还有些怔然。 方联、恒远、亚升。 明明都是熟悉的字眼,可组成的句子让阮梨格外陌生。 身边的miya微微凑近,在她耳边低声道,“是霍总的手笔诶。” 霍砚舟……联手方联,想要吞并掉亚升? 阮梨茫然。 恍惚过后,阮梨的第一反应就是给霍砚舟打电话。但小镇雷雨天的通讯似乎不太好,第一个电话没打通,再拨过去,信号通了却没人接听。 阮梨快步走到角落里,又去拨阮兴国的电话。 可这一群人仿佛商量好一样,今天集体玩消失,连程雅芝的电话都没人接。 心中焦躁蔓延,阮梨又点开手机,miya说这部手机不太好用,在漫长的加载页面中,阮梨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耐心竟然这么差。 终于,页面跳转,关于恒远系联手方联的报道完整地呈现在了眼前。 一篇两千字的报道,阮梨看得很慢,像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重要信息,直到最后一句:截至目前,笔者尚未与恒远方、亚升方获得联系。 心尖像是被揪起,阮梨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 等回过神,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要回京北! 现在,立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她都要马上回去。 廊檐外大雨如注,阮梨身上只穿着一件过膝的苎麻连衣服,雨滴砸在衣料上,瞬间就洇湿一大块。 不远处的miya看见忙追了过去,“阮梨,你要去哪儿?” miya没来得及拿伞,只能将包包遮在头顶。 阮梨眼底蓄满焦躁,是她鲜少有的情绪,“我要回京北。” “啊?现在?” “对,现在,项目上的事拜托你先帮我盯一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打我电话。”说到这里,阮梨才想到她现在用的还是miya的手机,“你的手机暂时也借我一下。” “阮梨,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借你手机不是问题,但你说清楚,我们……” miya的话没能说完,一辆黑色的suv破开雨幕直直朝他们这处冲了过来。车子亮着大灯,漆黑的车身在这雨水浇筑的灰白天地间宛若一头奔袭而来的凶兽。 阮梨纤长的眼睫被雨水打湿,视域里雨幕连天,眼底遇水带起刺痛,她微微眯眼,看着黑色的车子滑过连绵雨柱,堪堪停在她面前。 车门推开,身形颀长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纯手工定做的整皮牛津鞋落在积水的青灰路面,大步朝她走来。 他似遮了天幕。 茫然的瞬间,阮梨整个人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来人脊背微弓,她的下巴就这么落在他的肩头,皮肤贴触到湿凉的衣料,阮梨抬起指尖,去碰霍砚舟的西装外套。 “笙笙。” 他的声音很哑,浸在潮湿雨幕里的两个字,像是珍宝失而复得。 一旁的miya傻眼,这是怎么了? 可阮梨和霍砚舟的世界像是自带了一层结界,旁人根本无法介入,似乎连开口都显得多余。 miya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她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但……非得在这里抱着? 有人给miya撑了把伞,是文保局的老师。来人将手中另一把伞递过去,“阮老师……” 阮梨恍然惊醒,连忙从霍砚舟怀里挣脱,再回头,廊檐下一片八卦吃瓜表情。 霍砚舟接过雨伞,“多谢。” 对方还要说什么,却被miya直接拉走,“走啦,不要当电灯泡。” 阮梨:“……” 宽大的黑伞将两人遮得严严实实,阮梨终于可以抬起头,望进霍砚舟深湛的眼底,“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会,这样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 喉结轻动,霍砚舟生平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恍惚。 京北飞苏市的航班每天只有两班,他不得不绕至海市,又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于他像是过了漫长的一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