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一霸,这官家也没几个敢惹,再说那匡月楼,虽不知他底细,但相处下来便知他不是寻常人,连武知县都要对其诚惶诚恐,说不定这背后又更大的官职。 “对了,我虽是乡下泥腿子,但也知晓何为仁何为义。我专心做自己的事情,从不觊觎他人财产,便是心有艳羡,也只想着自己要越发努力,而不是使用龌蹉手段去窃取。 你说我一家皆是女人,你说得没错,可这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我父亲亡故之后,一家重担只能我们自己扛起,我们不骗不抢,又有那个地方做错了?竟惹得你这般泼脏水污蔑。况且哪条律法规定了女人不能做生意,我有想法有能力,为何非要屈从于男人的羽翼之下寻求庇佑? 在座的各位公子姑娘,想必也是有眼睛可以看见,纵使我与姐姐时常在小筑出现,却从未与哪个陌生男子过多接触,便是这段日子家中长工请假,我们亦是女扮男装尽可能低调的帮着记账,可是有招蜂引蝶?” 迟未晚人虽小,说的话却是句句砸在人心上。常来这地方便是读了些诗书的文人,或者是家中呆腻了想出来逛逛的小姐。这一番作为女子从商的言论落在他们耳中自然有极大的冲击力。 可这对刘员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他查过了,武知县虽说偶尔会过来,却也从不与她有过多的交流,迟未晚说什么武知县也有分成,分明就是吓唬自己。 如是一想,他便又有了信心,“虽说没有规定不允许女子从商,但从置地、造房、装修,需要多少人力物理,你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来这么多银钱?我调查过你们家,被那于家赶出家门的缘由就是你娘偷人吧,而且你们被赶出来的时候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分到。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突然多出来的银子定然就是――” 刘员外话说一半便嘿嘿的邪笑起来,露骨的眼睛上下瞟着迟未晚,惹得迟未晚一阵恶心。 “你胡说,我表姐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坏人!”莲花原是站在迟未晚身边的,可是她也听懂了这个大胖子男人的话,尤其是那眼神,让她都觉得很不舒服,想也不想的她便跳了出来,站在迟未晚面前挡着他的目光。 没想到这个容易害羞又胆怯的小姑娘会站出来为自己说话,迟未晚有一瞬间的愣神,眨眨眼,确实是莲花挡在自己面前,小小的身躯只在自己的肩膀这儿,却是固执的瞪着那刘员外,心中不由得流过一丝暖意。 刘员外也愣了一下,瞬间又笑了起来,“哟,这是又找了个黄毛丫头,是想打小把她培养起来吧,这皮肤白的还真是不错呢。” 秀眉骤然蹙起,迟未晚将莲花拉回到自己身后,“听说只有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用自己的想法去猜测别人。刘员外在扬武镇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商了吧,难不成您家中的产业就是利用女人得来的?那可真的是让我学到了。” “再者说,这建造小筑的银钱的确不是由我支付,与那不远处的龙虾养殖场一样,都是由少当家出资,而我作为合作人,管着全部的运营,少当家这才分我一半的份额,您听懂了吗?我没钱,是少当家看得起我,拿出点银子来,开着玩的,只是没想到这玩却被我玩出名堂来了,比您花费十数年开个酒楼还招人喜欢。” 其实小筑的银钱是迟未晚自己出资的,不过后来要给匡月楼分成的时候,匡月楼硬是拿了一半的建造费用,说这样他才拿地心安理得。也正是如此,迟未晚才敢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他,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而最后说的一番话可算是故意那刀子去戳刘员外的心了,因为她忽然想起,这刘员外不就是当初托人到自己娘亲面前探口风,想要自己两姐妹中的某个嫁给他儿子的那个人嘛。 而这人家中正是在扬武镇开了一家酒楼,生意勉强过得去,就一直经营了十多年,自打云客居与迟未晚合作以来,他们家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打听来打听去,终于是打听到迟未晚这个人,想来当时真的如于娉婷所说,又目的而来。而就是当初被拒绝了,才想了这么个损招,不过就如此战斗力,未免也太蠢了吧。 “呵呵,小小年纪生就了这么一副牙尖嘴利的的模样。那你倒是说说,如果没有见不得人的交易,那云客居的少当家为何在这么多人里面非得挑中了你。前些日子,我们家可是怜你们母女身世飘零,想着给你些帮助,特地托了媒人上门说亲,你娘明明都已近答应了,还收了我们家得聘礼,这怎么转头就反悔了呢。” 说了众多,刘员外终于亮出了他的目的,抖着腿,斜着嘴,眼睛往上用余光蔑视的瞧了眼眼前的小丫头,跟他斗,嫩了点。就算原本什么都没有的事,只要他一口咬定有,那就一定有。 第四十七章 来一耳光 聘礼?迟未晚从未听过张氏提起过这事,他们家之前托媒人来说是不错,可当时因为姐妹两都不答应,张氏也就提了一下第二天就拒绝了那媒婆,何来得聘礼之说? “怎么,不敢回答了?这我倒是要让大家伙评评理,你们家收了聘礼,为何又翻脸不认人?我那儿子因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