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因此她格外偏爱虎形的东西。 今日无意识地打了一个虎形络子,这会儿摩挲起来,她也说不准这络子是为谁打的。 或许是谢景辞,或许是那孩子,或许只是纪念他们永不知情的父子缘分…… * 用完膳不久,果然应了他昨日的话,小厮递上了地下二层的请帖。 不过与第一次不同,这回小厮特意压低了声音,单独对着谢景辞说了些什么。 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温宁,不敢直视,似乎是在刻意避着她。 只是待人一走,谢景辞倒并未瞒着她,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和温宁想的差不多,她的脸色由讶异慢慢平静,侧过了身子:“这种事,你自己去便好了,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带回来也算是救她脱离了苦海。” “你就这么宽心?” 谢景辞从后面将人掰正了身子,贴着她耳际。 “我有什么不宽心的……”温宁微微垂眸,避开他的触碰,“认真算起来,我只不过是你的表妹罢了。” 从前是外室,现下是表妹,哪个身份都没资格去管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表妹?”谢景辞指腹捻着她耳垂,声音低沉,“夜夜在表哥身下承欢的表妹?” 采青还在外间,他越发无所顾忌了。 “你别说了……” 温宁看了一眼,脸庞微红,小声地劝道。 还有那前几夜,情到深处,总是逼着她一声一声地喊表哥。 她那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也不知有没有被守夜的采青听了去…… 离开平京许久,这称呼一提,忽又让她想起了临行前老太君的嘱托。 老太君让谢景辞好好照顾她,他的确是好好照顾了。 只不过日日夜夜,里里外外都被他照顾个遍。 一想起老太君,想起那高门大户的国公府,温宁忽又生出些惆怅来。 她别开眼,唇线紧抿,看上去一派云淡风轻,似乎真的不在意。 谢景辞气的想笑,单手擎住她下颌,忽然便朝那鲜嫩欲滴的樱唇上咬了下去。 唇上一紧,仿佛是被咬肿了一般,温宁忍不住呼痛,皱着眉回头看这罪魁祸首。 美目圆嗔,蛾眉微蹙,她这会儿终于有了些生气的模样。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总之这副姿态总算令谢景辞满意了。 “待会儿到下面你选一个,我带回来。” 谢景辞凝着眸盯着她的眼睛。 话音刚落,那双沉静如水的双眸终于滑过了一丝波澜。 “好。”她微微垂眸,耽搁了片刻才想起,“那,将人安置在哪里?” 谢景辞自然没有错失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想什么呢。” 这回他当真愉悦了许多,轻笑了一声,“不过是做个样子,蒋主簿将这北地的几个每人身边都安插了一个美姬,时时监视着。如果这回不带一个,下次便是当众赐了。倒不如提前选个好拿捏的,当婢子使着。” “婢子?”温宁眉眼微抬。 “总归是留个眼线,婢子和侍妾差不去太多。何况我们这般如胶似漆,若是随意带回个侍妾反倒惹人怀疑。”谢景辞解释道。 谁跟他如胶似漆了…… 温宁不自在地别开眼,随即又想到:“那我是不是要扮的善妒一些?要不然怎么好将人使做婢子。” 她若是真的在意,又何须扮演? 谢景辞眸色微沉,含住她的唇,逸出一丝叹息。 “不用,一直都是我鬼迷心窍,无法自拔——” * 铜花门缓缓开启,其实这二层与一层在布局上倒并没有太大差异。 只不过坐席少了约一半,那台上用黑布一排排遮着,看起来着实有些神秘。 许泽今日也在,他坐在第一排,看起来分外自在,大约是这场合的常客了。 一进门,温宁便察觉到那抹黏腻的视线,时时附着自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