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口角略张,几乎是口涎都流了出来。 张入云未想这孩脸上变化却,一时不明所以,看着虽奇怪,但他此时腹内肌饿,事情已然办妥,便想早些寻店吃饭歇息,他这几日来常在人多地方行走,未有一日得了空闲,有心想早点找处静室将自己真气略作调理,莫将素日的功课荒废了。 当下就见那少年却是红着一张脸看着自己,当真是不知所谓,略一施礼,便是起身告辞。 哪知自己刚走到店门口,却被那身后少年高声叫道:“相公慢走!”少不得张入云又回过头来,问他还有何事? 那少年竟略一扭捏方是理直了口气,打了个揖,恭声道:“刚小无礼,多有冒犯相公的地方,还望相公无怪。”说完又施了一礼,态度之谦和竟与先前两样。 张入云正觉奇怪之际,又见那少年道:“实不瞒您,相公您一进这小店,小就知道您一定是当世侠客一流的奇人,只是小生性无礼,见此却也没怎放在心上,方您要打金燕镖时,俺也是一番口没遮挡,胡说一气,有不是之处,也望您见谅。” 张入云此时见他口里虽谦逊,但眼珠却在一阵乱转,知道他前倨后恭,当是有求于已,虽然他素不喜事,但到底此时年岁未长,还是一副少年心性,见对方客气,自己则是加客气道:“这位小兄弟,你别老是您啊您的,我也不过比你大上几岁而已。我姓张,你如愿意就叫我张兄,张大哥都可以,至于名字,却是不便相告,不是不尊重你,只是我身上官司太多,让人知晓你识的我,却是于你不利。我看你吞吐半日,当有什么疑问,若是不见外,只管问好了,但凡我有知道的,无不相告。” 那少年闻言,知对方果如自己所想,是个不拘一格的侠士,大喜道:“张大哥说话实是爽,小弟姓夏,家师给我取名叫光,张大哥不嫌弃只管叫我做光好了。” 张入云闻了当然是连连摆手,二人一时也自熟稔了很多。 又听夏光道:“张大哥,不是俺夸口,这一条长街一十六家铁匠铺,但若说到真本事,却只有咱这一家,刚见大哥进了咱这家小店,就已知道你不是等闲人物,只是师傅临走时一再交待要把这柄赤鳞剑打好,方又在紧要关头,所以没来得及理会大哥。” 说完眼睛一转,却是话说正题,当下说道:“不瞒大哥说,我是天生的喜欢打铁造兵器,家师又是行中能手,虽然我现在还未满师,但已练就一副好耳朵,惯听金属声。刚大哥您摸怀里钱包时,小弟已经听出大哥怀里一定有甚稀奇的好铁造就的奇门兵刃,一时技痒,很想是这么样。俺知道这是大犯江湖规距的事,无奈实是爱铁成痴,因看大哥人极谦和,敢大胆相请,若有过于冒失的地方,也请大哥别见怪。” 张入云闻言先是一惊,后略一思忖,知对方指的是怀里那对,隐娘给他的钢指套。因此物到底是件兵器,虽是日常戴在手上平民百姓也看不出什么,但到了见识高明的江湖人士眼里,却还是能看出个根底来,一路行来,他也只收在腰间,未想那夏光,竟有这样的耳力,只在自己方翻拣钱包时,竟已能听出此物不凡来。 张入云虽是略有踌躇,但想到隐娘说过可以放心在江湖上使用,便也不再犹豫,随即从腰间将那两枚钢指套取出,递在了光的手中。 那叫夏光的少年,只张入云的钢指套一入他手,顿时两个眼睛竟如明灯一般的亮了起来,只放在炉火下看了又看,仔细在手中把玩,一副全然不顾有人再一旁的样。当下足花了一刻钟的功夫,方过足了眼瘾,恭恭敬敬的将其递回张入云的手里。 张入云本不知这钢指套的来历,见眼前的少年,好似是个有见识的,不由问他道:“怎么样,夏兄弟可看出来什么?” 夏光却以为张入云成心考教他,一时凝眉正色道:“我看大哥这钢指套,却是灵异,几比着赤鳞剑的原质还要胜了一筹。就我所见过的三千七百多种金属里,竟无一样相同,只听家师说过,有些天外流星化做的金质要比当世奇铁还要好上很多。想来大哥这钢指套的出处应该就在这里吧。” 张入云不想他竟是一说即中,当下佩服道:“夏兄弟果然见识不凡,这指套实是流星所化的铁打就的。” 夏光听了,也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