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但随即却又皱了眉头。张入云见此不解,便又问他是何事烦恼。未想他想了半天道:“不瞒大哥说,这流星铁不但难得,且十中有九都是不能打造兵刃的,大哥能将这钢指套得到手,确是莫大的福缘。只是小弟觉奇怪的是,这指套的作工,也是鬼斧神工。大哥也许看不出,但放在我眼里却实是震惊,想来就是我师父也不一定能打造的出来。这样的事,实在是奇怪啊!当世能比我师父功艺还要还高的人,只怕是再没有了。除非是师公……。”说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自己都觉道理不通。其后竟如遇疯魔一般,只在一旁自言自语。 张入云实是饿的狠了,见他在那里空自乱想,也不是事儿,自己只得开口,先行离去,待改日再来。 那夏光,虽是少年样,此刻却又背负着手做一小老头状,只在那里冥想,见张入云告辞,竟也没怎放在心上,只略一挥手,告张入云道,两日后即可来取金燕镖。 张入云得了这话,略一施礼,忙转身走了。 夏光寻思了半晌,自清醒过来,见张入云已然不再,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刻死,平日想都想不到的好相识,竟被自己错过,忘了请对方留宿吃饭,实是该打,可抬头一看,天色已然昏暗,若想外出找寻已不方便,一时只得作罢,只得又狠狠敲了几记自己的脑袋,想着自己如何能聊表心意,当下想了又想,只好将满腹心思俱用在给张入云打造的金燕镖上了。 再说张入云,出了店后,腹下饥饿,又想尽找地方歇息,所以只大步而行。未想到这鄂州竟是往来商贾太多,现再又是秋季忙市,竟找不到店家歇脚。一时暗骂自己该死,他一路上因赶路和爱洁,已错过好几日的饭食和宿头,虽是内功深堪,但到了这鄂州城里时,也很有些疲倦了,今时想要找处店家,却又往寻不到,不由一阵苦笑。 好容易在一处极偏僻的民宿找到了空房间,虽是极小,但却也干净,老翁店里不卖饭菜,只有大米白饭,咸菜豆腐等家常饭食,张入云此时饿了,倒也吃的极香甜,一时他刚坐定,饭还没吃到半碗,却见门外一阵吵动,竟进来三四个锦衣华服做下人打扮的男来。 如此简陋的小店,却一下闯进三四位豪奴,把个小店里的老头惊得不轻,错以为是上门来寻衅闹事的,忙上前两步打了个恭,欲说些好话。 哪知那些豪奴,却是理都不理那老人,只把一双眼往张入云身上落来。 张入云见眼前这一帮下人竟也如此倨傲,心里便有些不得意思。又见对方几人正望着自己,自己却只作不见,依旧一口一口吃着手里的饭食。 那几个下人,已寻了一夜,临出门时主人交待再三,务必要寻着张入云。他主人家大业大,当天已派出数十人外出寻找,若是到夜里还寻不到,回去是要打板的,此时天已黑了,他这一伙人已是越找越远,心里早已是焦燥不安,早把先时主人的交待的小心恭敬给忘了,只一任的见店就闯,而方店里老人家与自己做躬,也一时急得未有回声。 一伙人好不容易见了一个和主人交待的人物相似的,却又拿不定个主意了。说来也好笑,只为众人都以为张入云是个有本事的,虽先前出门时,已被交待过其人的相貌。但到底见了张入云后,只觉得对方相貌虽还过得去,但却太显年轻,唇上无须只怕是办事不牢,实不像是个有本领的,心下虽有七八分准主意,但到了人跟前,还是有些断不真。 当下众奴思量再三,到底有个口的,上前打了个问讯道:“小人无状,公毋罪,敢问您老可是姓张?” 张入云闻言却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到了这从未踏足过的鄂州,竟也有人识得自己,一时吉凶不知,倒是让他有些踌躇。只是他此时已不同往日,江湖中走的多了,脸上神色却是一丝也未露出,只作不见,仍是两手划饭,只作不理。 那下人却以为张入云未听真,就又再说了一遍,未想张入云还是故作不知。一时猛然惊醒有道长交待,对方侠客一流,只为济世,性情多半古怪,只当以诚动人,不可放肆,也不需谦恭。 那仆人见张入云这般样,已有**分主意,料自己诸人多半是找对人了。当下又抱拳道:“实不瞒这位公,家主人有一事相求,曾道公乃是侠客一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