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夜的婆子早被她药倒,睡得正香,她还让喜儿好心拿了条毯子给两人盖了。 “可还顺利?”喜儿对顾桑苗的行为习惯多了,也觉得新鲜刺激,还感觉到报复后的畅快。 “嗯,没人瞧见,赶紧的,给她化妆。”顾桑苗道。 喜儿手脚麻利地给文英穿上顾桑苗的衣服,虽然她年纪比顾桑苗大,身量却差不多。 又给她梳了顾桑苗常梳的发髻,再捏开她的嘴,喂了失声药,同对付环儿一样如法炮制。 喜儿担心还有破绽,仔细检查一遍,由衷赞叹:“二小姐这易容的本事,普天之下怕是再找不到第二个来。” 顾桑苗和喜儿一道将扮成顾桑苗的表小姐文英抬到床上,然后,将喜儿改扮成环儿的模样,又收拾了些紧要的细软,塞了银两在她包袱里。 喜儿扑通跪地就哭:“二小姐,奴婢不走,不能扔下你一个人啊。” 顾桑苗也舍不得她,可留下太危险,自己做的事太冒险,喜儿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不能再让她涉险。 “你听我说喜儿姐姐,你必须走,否则,你会拖累我。”虽然这话有点伤人,但不这样说,是劝不走喜儿的。 喜儿哭着摇头:“有奴婢在,一切的罪责都奴婢担着……” “别傻了,这个府里都是些什么人你还不明白吗?由得你我选择吗?你走了我才安心,行事也更方便,而且真穿帮了,我一个人逃跑起来也没有负担。”顾桑苗道。 喜儿听了打开包袱,把银子和首饰往外拿,顾桑苗又给她塞回去:“你难道不相信我的生存能力么?这些钱你拿在路上用,先去我住的地方呆两天,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尽快与你会合,咱们再远走高飞,如果不顺利,两天过后,你一定要离开,明白吗?” “为什么是两天?奴婢会一直等着二小姐的。”喜儿吓得脸色发白道。 “傻子,我说的不顺利,并不是我有多大危险,而是她被人发现有假,那些人肯定会寻到我以前的住处去,记着,替我安顿好哑仆,带她离开。” 哑仆虽然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但穿越来之后,顾桑苗却一直得她细心照料,顾桑苗对她是有感情的。 喜儿这才应下了。 外头果然不久就喧闹起来,表小姐文英的丫环翠环发现表小姐许久未归,便寻到了湖边的柳树林子,在湖边捡到了表小姐的鞋,顿时又惊又怕,忙去禀报穆太太,穆太太那日受过惊吓之后,便一直不敢熟睡,身子也很不爽利,昏昏沉沉的,闻言又急又伤心,随便披了件锦袍,便让齐妈妈叫人往湖边去。 夜黑风高的,护院在湖边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文英,后来有个小厮在水中的石缝里捞出一件衣服,正是文英的。 穆太太受不住打击,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而顾桑苗则趁府里大乱,大家都去湖边寻找表小姐之际,装成婆子的模样将喜儿自后门偷偷送出府去。 福伯赶着马车早就等着,喜儿眼泪巴答地上了马车,一路上不停地回头。 顾桑苗可不敢停留,赶紧潜回理竹院,换回环儿的装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