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玉黎清,笑着走过去迎她。 “清儿,你怎么过来了?” 说着就让人去泡茶。 玉黎清在她院子里的小桌边坐下,直言道:“我有事要求池叔父帮个忙,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见我一面?” 池月答她:“父亲在忙,这会儿正在书房里见客,你要想见他,可能要再等一会儿。” “嗯,正好叫我尝尝你院子里的茶。” 说话间,两个丫鬟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摆在了桌上。 玉黎清看着池家准备的精致的点心,竟做成了一朵荷花的模样,颇为新奇,捏了一片花瓣放到嘴里尝,是糯米糖糕的味道。 抬起头来,正面池殷走了进来,他一身紫衣宽松,头发只束了一半,手上拿一把折扇轻摇着,在家中装扮的比较随意。 “殷哥哥。”玉黎清开口唤他。 池殷不请自来,坐到她身边,合上扇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近来见你繁忙,怎么有空过来喝茶?” 玉黎清倒出原委:“还不是那天赏花会的事,卢素素看上了江昭元,他们一家子非逼着我家退婚,把婚约让给他们,真是世所罕见。” 池月轻轻拍她的手臂,安抚说:“别为这种事生气,卢家本就不是好相与的。” 玉黎清叹息道:“我昨日拒绝了他们,今天一早就有人堵在我家布庄门口闹事,我让人跟去,发现是卢家搞得鬼,奈何我家人微言轻,告不动府尹,所以来求问叔父,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制止卢家。” “今日你可能见不到我父亲了。”池殷道。 “怎么说?”玉黎清疑惑。 池殷微笑着,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才说:“我刚从父亲书房里出来,一早上就陆续有人拿了证据来举报卢庆贪赃枉法,父亲这会儿正在与同僚们商讨对策。” 闻言,玉黎清惊讶道:“他还贪赃枉法?” “多行不义必自毙,既然做了恶事,迟早会被人翻出来。”池殷轻声说。 池月看向玉黎清,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府尹现在摊上了官司,若是深究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撤职,清儿你不用忧心了。” “是,是吗?”玉黎清有点懵。 她过来的确是找池叔父解决卢家这个麻烦,现在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是不是有点太巧合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帮她一样。 会是谁呢? 同兄妹两个一起吃了一壶茶,玉黎清并未久留,赶在晚饭前回了家。 把在池家听到的事同父亲说了之后,父女两个都松了一口气,晚上睡一觉也舒坦多了。 只是玉黎清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想来想去,她都没有能查到府尹头上的人,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更加巧合的是,平日里总要黏着她的江昭元,今夜却没过来——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事恐怕跟他脱不了关系。 闭上眼睛,睡不着。 手臂在身侧画圆,莫名觉得,这张床好像有点空,少了点什么…… 晚上翻来覆去的想,第二天醒过来,头发乱糟糟的,床单都被她滚皱了。 打着哈欠坐在梳妆台前,若若为她梳好头发,带上簪子香花,才起身穿上外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