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压着没法出头,这关头去找他,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没有用,要去了才知道。”玉黎清推开院门,走向马车那边。 若若跟在她身边,提议道:“要我说,求池老爷帮忙,不如去找江公子呢。” 听她这么说,玉黎清有些意外。 她怎么会这么想? 江昭元和池叔父,一个是学子,一个是仅次于府尹之下的通判,任谁都会觉得找池叔父更有把握吧。 玉黎清说道:“他只是个来读书的学子,虽然是侯府出来的,但你也知道他在府里并不受宠,没钱又没势,过来读书还要借宿在咱家,这种事,他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我觉得,江公子是个主意的。上回在黑风寨里,不也是江公子同那些山匪周旋,才保住了我们吗。” 若若说的也不假,但玉黎清却不觉得找他帮忙是更好的选择。 “话虽如此,可山匪和府尹差了太多,还是找一同为官的池叔父更为妥当。” 语毕便走到了马车边上,并没急着上车,而是转头看向若若。 被小姐直勾勾的盯着,若若上下看了看自己,回看她问:“小姐怎么这样看着我?” 玉黎清惊奇道:“你什么时候也向着江昭元说话了,我竟没发觉。” 闻言,若若小声嘟囔:“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才不是向着江公子,而且……小姐你才是最向着江公子的人吧。” “哪有。”玉黎清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补充,“我只是看他独在异乡,才照顾他一下而已。” “是吗?”若若轻笑一声。 “当然是真的。”玉黎清哼了一声,坐上马车去。 车轮转动,她坐在车里深思:难道是最近对他太好了?连若若都看出她和江昭元关系不对了。 岂止是不对,她昨天还把人按在墙上亲呢,简直可以说是非比寻常的关系。 想到这里,玉黎清小脸一红,轻轻吐出一口热气。 自己虽说是打小就不爱守规矩,父亲也从来不对她多加束缚,可也没放肆到青天//白日与男子卿卿我我的地步。 她这是怎么了? 好像遇到江昭元以后,格外容易冲动,总是做一些羞于启齿的“坏事”,就像是受了蛊惑似的。 想到这里,脑海中浮现出了少年清俊的面容,羊脂玉般细腻的肌肤上晕开胭脂色,嘴角淡淡的微笑和着他睫毛上熹微的光,俨然一幅绝美的画卷。 玉黎清轻轻咬了下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办正事要紧,想他做什么。 日头西移,夏秋之交的晚风吹在身上多了些凉意,走进池家,府宅并不多大,装点古朴雅致,院子里种的都是梅花,连门窗上雕的花饰都带着几分韵味。 池家是书香门第,连家里的下人都不会大呼小叫,一个个轻声细语,慢条斯理。 “月月!” 少女的呼喊打破了宅子中的寂静,为古朴到有些老气的池家添了几分活力。 穿着粉衣的少女提着裙边小跑着穿过庭院,像只欢快的小狐狸自由而灵动,轻盈的一层纱裙飘在身后,像是浮起的狐狸尾巴。 她小时候就时常来这里玩,用不着下人引路便进了池月的院子。 听到院子里有人唤她,池月从房中走出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