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遇见他时,已经吩咐他帮你向翰林院打招呼了,评个庶吉士应该不难。” “你说什么?”周明杰双目圆睁,倍感侮辱,恨入骨髓。 “有关系当然要用,靠你自己得等到何年何月?明棠肯定有办法。” 父子俩乌眼鸡一般对峙,互相深深不满。 “哈~” “哈哈哈哈!”周明杰怒极反笑,笑得眼尾泛泪,眼神怨毒,仇视着父亲说:“对!我和明宏窝囊愚蠢,不能为你争光,只有明棠才是你的好儿子,哪怕他大逆不孝,也是对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底板都对,我们却一无是处,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究竟几时才能懂事?总是无理取闹,跟你娘一个模样!”周仁霖十分厌烦,心力交瘁,头疼地别开脸。 周明杰见状,万念俱灰,伤心绝望至极,喉头鼻尖眼睛一齐发酸,气喘如牛,半晌,忽然转身朝外跑,头也不回,狂奔离去。 “明杰,你去哪儿?” “站住!” “唉,明杰,你给老子回来!”周仁霖气急败坏,终究是亲儿子,无法坐视不理,他慌忙召集人手,匆匆追赶。 周家鸡飞狗跳,容家却喜气洋洋。 容佑棠升了侍郎,无意大肆操办,决定只在家中置几桌酒、邀请至亲至交小坐。 “小子们,都机灵麻利点儿,今日来的全是贵客,务必尊敬有礼,可不能出错闹笑话。”李顺严肃地叮嘱。 “是!”众小厮齐齐应声,个个精神饱满,严阵以待。 容佑棠身穿半新不旧的缎袍,迈出二门,闻言笑道:“不必紧张,今日来宾皆是你们见过的。” “拜见大人。” “小的给少爷请安。” …… “行了行了,家常无需多礼。”容佑棠爽快地挥手。 李顺关切问:“少爷,您这是要出门?备车还是备马?” “不出门,尽管忙你们的,我去前院转转。” “好嘞。” 容佑棠慢悠悠走去前厅,升官的激动欣喜感已彻底平复,他有些无聊,路过矮松丛时,懒洋洋伸手一拍,扑簌簌,震落梢头一片积雪。 “佑棠,你做什么呢?”正四处巡查的容开济远远问。 容佑棠忙收手,煞有介事地解释:“扫雪啊,我怕积雪压折了树枝。” “大冷的天儿,仔细冻着手,快回屋看书去,等宾客来了我再叫你。”容开济舍不得儿子在家里还操劳,近前便是不由分说地一顿催促。 容佑棠哭笑不得,忙恳切请示:“爹,我才吃了早膳,饱得很,坐不下,想走一走。” “那就走一会儿。宴席都安排好了,你什么也不必忙,歇着吧啊。” 隆冬时节,呼吸交谈间白雾阵阵,容佑棠劝说:“您也歇会儿,宴席交代管家和江柏、张冬他们操办即可。” “嗨,我就是四处看一看,清闲不费劲儿。”人逢喜事精神爽,容开济笑容满面。 容佑棠正想再劝两句,却看见门房小厮飞奔入内,急切禀报:“老爷、少爷,有贵客到访!是七、七皇子殿下,他有一位同伴,但小人们都不认识。” “七殿下?”容佑棠诧异扬声,一头雾水。 容开济也皱眉:“我们家办小宴,怎会惊动那等贵人?” “无妨,我去瞧瞧。”容佑棠说着便朝外走。 “一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