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等等,妾确实有事要找王爷。” 魏砚眉峰沉了沉,“说。” 安浔尧抽泣道:“自夫君走后,妾无依无靠,妾一妇道人家,又失了丈夫,难免时常受那些恶霸刁难。” “妾自知出身卑贱,不配做王爷的通房妾室。是以妾甘愿为奴为婢,侍候在王爷身侧,请王爷收留。” 魏砚面无表情地听着,“说完了?” 安浔尧愣了下,过而点头,“说完了。” “王爷,妾心之诚,天地可鉴。这么多年,妾只心悦王爷一人。” 魏砚眉峰压着,“既然说完了就滚,以后都别出现在本王眼前。” 马声嘶鸣,魏砚振缰就要走,安浔尧愣住,尚未反应过来他话里意思,见人要走了,恐以后再见就难,一咬牙再次跑过去拦住。 魏砚面色更不耐了些。 安浔尧道:“王爷还记得当年的允诺吗?王爷说过要替夫君好好照顾我,难不成王爷现在就要食言吗?” 当年安浔尧所嫁之人是与魏砚同生共死的兄弟,只可惜后来先死在犬戎人的刀下。他临死前魏砚答应过要照顾安浔尧。 魏砚应了。 他给了她银钱,给她宅子,仆从,样样不缺。 也算是仁至义尽。 提起当年事,魏砚面色愈发得冷。 当年他见安浔尧时便知她心思不纯。他不是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安浔尧并非心思纯良之人。但陆翊钟情,他总不好掺和他的私事。 魏砚冷笑一声,长刀铿然出鞘,闪烁着杀气银光。 马声长鸣,那刀间直逼安浔尧的喉颈,安浔尧当即吓得腿软,一动都不敢动,“王…王爷,你是要杀了我吗?陆翊不会原谅你的。” “他原不原谅是我的事,等我下去亲自给他赔礼道歉,再不济让他打一顿。而你…”魏砚黑眸凛然,“我从没给过你这方面的暗示,我无心于你,你也不要来招惹我,我虽不对女子动手,但于你这种人也不会客气留情。” 他手扬起一块玉佩,横刀一砍,玉从中间断开。 “若继续纠缠执迷不悟,这玉便是你的下场。” 马车到时,沈瑜卿再掀开车帘便看到了这番情形。 她眼动了下,目光转向魏砚。 魏砚已收了刀,注意到旁侧视线,瞥了眼,看清是谁,黑眸立刻定在了沈瑜卿身上。 “你怎么在这?” 安浔尧听他熟稔的语气,竟难得的和颜悦色,不禁也抬眼看过去。 她目光陡然怔住,马车中的女郎明眸皓齿,细眉如远山,一双乌黑晶亮的眼珠,鼻梁挺巧,朱唇不点儿红,皮肤白皙,像山里最纯洁的雪。明是妩媚长相,整个人看起来却又格外清冷,反而似诱似惑,愈加引人不由得想要探寻更多。 两人明显认识,且关系不浅。 如此,安浔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是她从不知漠北还有这般的女子。 沈瑜卿看向站在魏砚马前的妇人,看清那张脸她记起了当初在上郡,她去药铺在街上偶然遇到魏砚,他马身旁侧的女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这两人什么关系。 沈瑜卿无暇多想,眼又朝魏砚看去,“你上来,我有话对你说。” 面色淡淡,语气理直气壮。 魏砚笑了,没多问,长腿一跨就下了马,将刀别到腰上,大步朝马车走过去。 安浔尧站在原地看得目瞪口呆,一双眼都哭肿了未得到半分怜惜,而那女人随随便便一句话,还用了有命令的语气,魏砚竟笑着过去了。 她不甘心地攥了攥袖中的手,魏砚坐拥整个漠北,若成为淮安王妃可是莫大荣耀,不会再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魏砚和陆翊是兄弟,而且她不相信魏砚对她没有半分情意,她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 魏砚上了马车,沈瑜卿坐到最里面,他贴靠过去。 沈瑜卿往后,他便往前,她已抵到了软榻最里,手撑在身后,仰面朝他看,她眼看着他,他贴近。 她的腿挨着他的胡裤,紧绷着,修长有力。隐隐约约透过热度,他的血液都仿佛兴奋起来。 她便知他是下流惯了。 “什么事非要叫我到马车里说?”魏砚嘴角扬起,看着她的眼,里面都是笑。 沈瑜卿咬了咬唇,头偏过去,透过车帘缝隙,她看到离得越来越近的秦七。 魏砚注意到不对劲,顺着她的视线向外望,看到那抹欠打的红。 心里顿时了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