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吧。” 这时,留在府中补觉一个清早的润伊过来,听到李氏催促孙丹去休息,便加入催促的一方。 “孙丹姐姐,你去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背对着李氏,润伊冲孙丹挑眉贼笑。 作为新入府的丫头,还是原属卫兰灵的侍女,润伊方才当然没能跟着傅思滢去小宅院看热闹,是以得到了充足的休息。 见有润伊顶位,孙丹便不再推拒,向夫人道了谢,离去回屋补眠。 孙丹一走,李氏神情有些纠结复杂地看着润伊,说:“你就在房门口守着,不要进屋去。” 知道宰相夫人对自己还有戒备,润伊不多说,乖乖应是。 除了中途有被李氏唤醒服了姜汤和药汤,傅思滢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睡起一睁眼,满肚子都是肠鸣咕咕,一肚子水,饿。 李氏在屋子里的软榻上倚靠着绣花,见女儿醒来,嘘寒问暖的,傅思滢有些受宠若惊。 “唔,好多了,就是鼻子还有点堵。” “你睡着时,府尹派人来传话,说了审案的结果。” 傅思滢坐直身体:“哦?什么?” 李氏轻叹一声:“当然是让本家先赔偿胡家丢失的钱财,整整六万两白银,老夫人直接气昏过去了。” “诶,本家竟也愿意赔吗?她们不过问六万两这个数目是不是真的?” “当然质疑,但胡家有从钱庄取银票的存根。这事儿还得细查,需要时日。官府的人得先去钱庄对证,再审查胡家兄妹取了银票之后的所有花费,最后再到兄妹俩个居住过的地方里里外外翻找一遍,确定胡家的六万两银子是否是虚报。” 傅思滢点头:“嗯,还挺谨慎。” 李氏感慨:“幸好是银票,早晚要在钱庄兑取现银,不难追查。如果真丢了六万两白银,那才是找也没法找,查也没法查。像那些首饰,具体值多少银子,胡家和本家可掰扯不清了。但能讨要回六万两银票,胡家八成也懒得再苛求那些首饰银子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傅思滢,她摸摸脑袋:“若是现银,也丢不了六万两,就是一千两也抗都抗不走。” 庆幸昨晚没有将几万两银票和首饰匣给胡家兄妹带过去,否则等被找到就大事不妙了。 而她手头上的这几万两银票,万万不能再拿去钱庄兑换了。让胡家兄妹命人带回開封,请胡三爷找熟人把这些银票作废为好。 正琢磨着,忽而,听到李氏轻轻问道:“思滢,你说这六万两银票和那匣子首饰,现在都在哪里?” 傅思滢眉梢一挑,抬头看向母亲。望着母亲谨慎试探询问的神情,沉默两息,她露齿一笑:“娘,您跟我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说罢,瞥一眼房门。 李氏立刻起身打发了晴音和守在外房门口的润伊离远点,然后关紧里屋房门,坐回傅思滢身旁,没好气地握住傅思滢的手:“娘还不是觉得你不愿意让娘知道得太多,这才问都不敢问的。” 傅思滢一手搭上母亲的手,另外一只手一直床底下,笑:“娘,那些银票和首饰就在这里。” 李氏一惊,赶忙松开女儿的手,低头从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首饰匣子。首饰匣子一打开,上面便摆放着厚厚一沓银票。 顿时,李氏倒吸一口冷气:“真在你这里!?你怎么拿到手的,胡家兄妹知道吗?” “呀呀呀,”一听这话,傅思滢赶忙捂住母亲的嘴,“胡斐和胡婉婉不知道,我敢拿?您忘了那天写契的时候,我有问胡斐和胡婉婉在小宅院里存放了什么贵重财物?” 李氏连连点头:“我记得我记得。原来你是替他们拿的,那就好。” 刚要松口气,忽然想到不对劲的地方,李氏紧皱眉头:“那你二婶婶她是怎么……” 闻言,傅思滢顿时一声讥讽的笑:“娘,这件事情很简单。我一个装贼的,碰见了真当贼的,那自然要将真贼给抓住,再公之于众喽。” “真贼……”李氏难以置信,垂首沉默数息,“怎、怎么会呢?你二婶婶她、她那么清高,怎么会做这种事?” “她如果不做这种事,那您觉得她是怎么被锁在库房里的?我能大着胆子,到她的卧房里把她迷晕搬出来?” 李氏摇头。 傅思滢拍拍娘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