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得通了,这是个天大的阴谋!要把我家和胡家一起坑害了!” 瞬间,场中情形转为二对一,相府和胡家愤怒至极地质问本家,令傅老夫人再次又惊又气地眼前一黑,差点瘫倒在地。 胡斐乘胜追击:“反正我家丢失的几万两银子,就认定让你傅府赔了。至于找什么江洋大盗,你们至极找去,跟我家没关系!” 傅思滢也理直气壮:“跟我相府更没关系,别往我相府头上泼脏水!” 说罢,气呼呼一扭头,对李氏说:“娘,咱们走!气死我了!” 一见傅思滢要走,府尹急忙赶几步将人拦下:“6,您怎么能走,这事儿整得一团乱麻的,本官可怎么判呐!” “大人,您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傅思滢声音响亮得很,“你要是认为这事相府有从中做手脚,那您就判相府赔银子,要是您认为相府清白,那该怎么判更显而易见!” 说到这里,傅思滢气狠狠回头再看一眼捂着额头耷拉着眼皮看过来的傅老夫人,还有瘫软在地早已六神无主的张氏,气恨交加:“此案若是让相府蒙受了不白之冤,我便是告御状也要讨个公道说法!” “咳咳,”虚弱地咳两声,委屈可怜带着哭音,“没有这么欺负人的,还是被自己的本家欺负!太过分了!” 说罢,傅思滢拉住李氏,带着丫头婆子一帮人哗啦啦离去。 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府尹心中有数,本家人心中更有数,再留下去反而显得意图不明,所以及时撤离为好。 登车之余,余光瞥着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的小宅院,傅思滢冷漠地勾勾嘴角。几万两银子,这一回本家不元气大伤也不行了。 坐上回府的马车,傅思滢终于能放松下来心神。方才吵吵闹闹的,脑仁都疼。 正要闭眼眯一会儿,余光一扫,发现母亲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正义复杂的目光观察她。 心中一抖,傅思滢幽幽睁眼:“娘,您看什么呢?” 李氏微微蹙眉,收回眼神,垂目,叹了口气,眉头皱得更深。 傅思滢估摸着娘亲八成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娘亲怀疑是她计划此案,但对于张氏会被抓个现形恐怕难以接受。 她也不急着向娘亲解释,让娘亲自己先捋顺思绪,等回府再与娘亲详说。 由于是一大早前去的小宅院,在小宅院里吵嚷争论了一通也没用多少时候,回府后才天色大亮。傅思滢又困又累,回了府便立刻去补觉。 李氏跟在傅思滢身后,望着女儿被晴音搀扶行走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猜也能猜到女儿昨晚肯定没睡好,正是因为这事而忙活了大半宿,还着了凉。 对于李氏来说,很欣慰很心酸,很心疼很愧疚。一大早官府来人,李氏还被这事惊得六神无主,哪会料到这都是女儿早已准备的计划。 本家前几日将胡家从小院子里赶走,胡家前来求助,李氏不仅当时没有解决之法,在听闻女儿说自有办法后,李氏便不用再多想,当真是拿女儿当了主心骨。 等傅思滢进了卧房里屋歇息后,李氏立刻吩咐厨房熬姜汤熬药做清淡的膳食,还接替了晴音的活儿,拧了温热的湿葛巾悄声进屋照顾女儿。 傅思滢睡得昏昏沉沉,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动静,李氏爱怜地抚摸女儿的脸蛋,低头落下一个心疼的愧疚的亲吻。 女儿的主意拿得越来越大,能做的事也越来越多,作为母亲,不一定非要成为女儿的依靠,也可以成为女儿的“贤内助”。 李氏做不到比女儿会谋划、会应对,但李氏能做到坚定地支持女儿所做之事。因为相信自己教养出来的女儿,是个品行贤良的好人,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出去查看熬汤的时候,看见守在门口的孙丹在打哈欠,两只眼睛的光芒不似平日里有神采。 “夫人。” 瞧着这样的孙丹,李氏也有些心疼,没好笑地说:“别强撑着了,你也赶快去补觉吧。带她忙活了一晚上,真能胡闹。” 傅思滢分明一进屋就睡了,李氏说这话却好似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孙丹神色难为情:“属下不困,晚上再睡也不迟。” “要是晚上再有什么事儿呢?”李氏反问,在孙丹尴尬的神情中,拍拍孙丹,“这会儿没什么事儿,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