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了她对乔源又得掉一层皮的预判。 宁致终于忍不住喷她:“您老哑巴啦,你干脆给我比手语得了。” 安冀嗡嗡的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她们两个“聊天”的时候,郑可心和许念念就站在她俩身后,许念念听宁致解释了情况,扭头问郑可心:“乔老师怎么会有自来水管啊?” “那是他的专属‘教棍’,很多年前班里一个学生送他的教师节礼物。”郑可心说,“乔头用着......揍乔源很顺手,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正说着,宁致突然回头看了郑可心一眼,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与生俱来的第六感正在蹦迪——郑可心和之前不一样了。 看了好半天,她才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正巧广播站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突然放歌,整个操场上空诡异的荡漾着: “最重要开心就好。” “忘记烦恼。” 郑可心眼睛一亮,凑到许念念耳边小声说:“你听!《快乐星球》。” “嗯?”宁致突然被打岔,侧过耳朵听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家有儿女啊》兄弟。” 安冀忍无可忍的转过头:“你们是没看过《开心宝贝》吗!” 四个人愣了一会儿,大眼瞪小眼的笑了起来。 宁致转眼就忘了自己问的糊涂问题了,倒是安冀递给郑可心一个带着探寻意味的目光,回过头前,轻轻看了一眼许念念。 睡觉前多喝了半杯水,夜里郑可心起床上厕所,刚推开房门,整个人脑子忽然轰隆一声——她如今对气味非常敏感,一点味道都能让她起一身鸡皮疙瘩,郑可心飞速冲到厨房,一抬眼,看见了正在抽烟的郑书培。 父女俩尴尬地对视了一眼,郑书培率先点了下头,把手里的烟往一旁挪了挪,问:“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睡了,起来上厕所。”郑可心顿了顿,补上一句,“我闻到味道,以为是煤气。” 她很少闻到烟草的味道,她家有烟,都是一些亲戚送的,之前一直放在柜子里,郑书培从来不抽。 郑书培不抽烟不酗酒不鬼混,下了班直接回家,少有的喜好是周末到公园和一群高中生打球......后来也不去了,他缺觉太严重,周末的时间只想塞着耳塞蒙着被子补觉。 他是一个无可指摘的丈夫,也是一个无可指摘的父亲。 家里没有烟灰缸,郑书培找来几张纸那烟头戳灭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上话,有点小心翼翼的:“爸......爸就是睡不着,出来透口气。” 这些天郑书培一直躲着她,除了吃饭短短露个面,其他时间一直待在卧室里,好几次郑可心从门缝往里看,发现郑书培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窗外发呆。 “好......那、那您早点睡。”郑可心往回走了两步,没忍住回头问,“爸,要不......要不我还是出去住吧,不去住......浪费。” 她爸还没迈过自己心里那关,她搬出去,她爸可能会轻松些。至少吃饭的时候能看看新闻多吃一点,不用着急回房间。 郑书培沉默良久,自始至终都没看她。 “去吧,搬出去也好,那房子租了一年的......就是这次,爸没法送你了。” ※※※※※※※※※※※※※※※※※※※※ “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门前》 “那是他的专属‘教棍’,很多年前班里一个学生送他的教师节礼物。”郑可心说,“乔头用着......揍乔源很顺手,就一直用到了现在。”——也是四年级时我们班主任的教棍,然后我“执勤”的时候,一棍子下去砸烂了班主任的讲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