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也会误将二皇子认作是自己要效忠之人。” 上官顿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绝非是所谓的一身正气,而是他该狡猾时,便会适当地耍些心计,毕竟在官场混,若是太圆滑,或是太直率,都是走不通的。 司华圳闻言,神色叫人瞧不出息怒,但是却隐隐勾起唇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诡异,上官顿见状,莫名觉着身周一阵寒意拂过。 他怎么觉着,司华圳其实一早便是这么打算的呢?只是想要借着他的口说出来? 司华圳凤眼幽深如墨,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微一顿,而后点头道:“上官大人此举倒是可行,既是如此,本王便按照上官大人所言,去准备后续之事。” 上官顿:“……”好吧,他可以肯定司华圳就是故意的! “夜深了,上官大人还请早些歇息,本王便先走了。”司华圳说完,便将白微影柔软的腰肢扣入怀中,而后风轻云淡地离开。 待到上了马车,只剩下司华圳与白微影二人后,白微影才将自个儿的疑惑问出口,“阿圳既是早有办法,又为何要作出此番铺垫呢?” 若是直接说出来,上官顿也必然会赞成,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司华圳的眉眼如峻岭崇山一般,黝黑的瞳仁中泛着幽暗不明的光,“影儿,我这是在提前给上官大人打个招呼,毕竟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会被司苑琼扣上一顶反贼的帽子的。” 司华圳手握兵权,自是不容小觑,司苑琼若是最后拉拢司华圳不成,必然会借着所谓的兵权之事借题发挥。 若是司华圳肯乖乖交出兵权,虽是洗脱了所谓的谋逆罪名,但也相当于将自己亲手放到了司苑琼的案板之上,他的下场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而若是司华圳拒绝的话,更是合了司苑琼的意,打着堂而皇之为君请愿的名义,以此来讨伐司华圳。 到了那个时候,司华圳的处境必然会是四面楚歌,在那样的情况下,若是还秉持着所谓的礼义廉耻,纲常伦理,怕是会被司苑琼吞得连渣都不剩。 所以司华圳需要一个足够有胆识,有谋略,且不会惧怕司苑琼权势的人,而这个人便是上官顿。 只有上官顿学会了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在司华圳退出京城后,权力的重心才不会完全向司苑琼靠拢。 司华圳极有先见之明,所有的后路,他早已安排妥当。 “啧啧,阿圳,你这还真是下了一盘大棋啊。”白微影轻声感叹道。 “没办法,我现在有了惦记的人,自是不敢再轻易冒险。”司华圳婆娑着拇指处的扳指,面容隐在半明半暗中,倒是让人瞧得有些不甚真切。 “看来我也应该早做准备了,白家也应该要迁出京城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万不能让他们成为司苑琼掣肘你我的软肋。”白微影说罢,转过头,与司华圳的黑眸相对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