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五皇子。”上官顿看到司瀚之,对着他拱了拱手,恭敬地说道。 司瀚之摇头,纠正道:“不出意外的话,往后这世间便再无五皇子司瀚之了,上官大人也无须如此称呼我了。” 司华圳听到司瀚之如此说,眉峰轻挑,却是将目光投向白微影,“可都讲清楚了,今夜辛苦影儿了。” 司华圳话里话外皆是对白微影的关切,白微影莞尔一笑道:“不辛苦,瀚之是聪明人,一点便透,无须我过多地提点。” 白微影将对司瀚之的称呼换作了他的名字,司瀚之自是知晓白微影的用意,一时间,更是对白微影生出了几分感激,“皇叔和皇婶的救命之恩,小侄没齿难忘,若是日后有机会,小侄必会涌泉相报。” 许是司瀚之话中有关“皇婶”的字眼取悦了司华圳,司华圳总算是矜贵地将目光停留在了司瀚之身上片刻,淡声道:“你能够想通,便是再好不过的,夜色正好,本王便与你就此别过了。” 司瀚之神色一凛,再度对着白微影和司华圳郑重其事地一拜,而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身影逐渐隐入了夜色之中。 载着司瀚之的马车逐渐远走,白微影似是想到了什么,幽幽地出声道:“瀚之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只是啊,阿圳却是要面临陛下的猜忌了。” 白微影的语气虽带着揶揄的意味,但若是细听的话,却是能够品出其中暗暗浮动的担忧,司华圳不忍白微影愁眉不展,伸手揽过白微影的肩头,柔声道:“无事,不过是被祸水东引而已,只倒是又便宜了司苑琼罢了。” 司瀚之是死是活,司苑琼必然是不会在意的,即便是司瀚之活了下来,也再不是名正言顺的皇子,自是没有了能让司苑琼忌惮和利用的价值。 但若是司华圳出手帮了司瀚之,这么一来的话,事情便会有趣得多,毕竟在皇帝眼里,司瀚之的出彩固然是碍着了他的眼,可为何司鹤临却能够安然无恙地幸存? 这背后若是没有个什么人指使的话,皇帝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再者,司瀚之一“死”,这朝臣必是会催促皇帝快些立下储君。 而若是最后这位置落到了司鹤临的头上,而皇帝又“恰好”知晓了司鹤临和司华圳的关系,这所带来的影响和后果,怕是会比想象中要更为巨大。 上官顿安静地站在一侧,当着无关痛痒的背景板,在听到司华圳如此说时,一向以高风亮节著称的上官大人突然建议道:“王爷,依下官拙见,淮安王可以往您身上泼脏水,您自是也可以反过来将这一池子水搅浑。” 白微影有些纳罕地挑了挑眉,示意上官顿继续说下去,上官顿顶着白微影的灼灼视线,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谈道:“淮安王想要让陛下猜忌您与二皇子之间的关系,那您自是也可以让陛下误会淮安王其实才是帮着二皇子的那个人,这明着是淮安王,但暗着却是您,朝臣看在眼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