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手中当个废物相比,朱厚照更愿这些小崽子给他闹出点麻烦出来。 至于实际的皇子间争斗其实也没有,载垨、载壦这基本就是亲兄弟。载壦的性子又相对软,并不和他大哥争。 老三载垚,还未正式成年。 就算成年了,他排行老三,也很难招揽到什么人,两边力量不相称,争斗个锤子。 但他的舅舅,现在是日本总督陈朝瑞,这也是朱厚照有一提拔的,其实也就仅此而已了。 但不知道谁给载垚出的主意,让他进入军学院,在另一个条线上展示自己。 毕竟朝堂间,他的身份吃亏太多。 不过他们要给朱厚照添麻烦,还得再过个几年呢。 现在主要就是有暗中推动皇上立储的力量。 这其中有些人甚至会反对皇帝的一些新政,这就看载垨他们自己是否能够分辨,朱厚照忙得很,也不可能天天围着他转。 而除了这个翰林院侍讲学士余承勋,还有两个主要的官员,一位是户部尚书姜雍,一位是吏部左侍郎蒋冕。 蒋冕是当年当过载垨、载壦的教书先生,算是老师。 至于姜雍,他早年间是浙江巡抚,和靖海侯梅可甲关系匪浅,现在皇长子、靖海侯外孙这两个身份重叠了,他自然对于载垨、载壦亲近一些。 至于余承勋这一类人,则是清流的代表,他们所持的是儒家正统的价值观,所以认可载垨也不奇怪。 除了立储这个目标,他们聚集在一起还有一个目标,就是张璁。 这个人,名声不好,太讨厌了。 余承勋见人都看着他,于是便说:“皇上既有历练的心思,断不会只让福郡王办一两件差,想来应该还在思虑之中。” 载壦的封号是为裕,爵位也是郡王。 不过余承勋自动把他忽略,载壦也习惯了。 在这些个大臣眼中,他的大哥才是那个人。 “当差之事,总归是听皇上旨意。老臣这里还有一桩事,请福郡王过目。”说着姜雍起身从袖口中掏出一份折子。 载垨已经二十了,像个大人的样子了,接过之后凝眉扫了一眼,之后立马惊讶,“怎么还有这档子事?这是哪个大胆的混账干的?!” “张秉用为人刚愎自负,任人唯亲,时日一久,总是要出这样的问题的。”姜雍敛着眉淡淡的说道。 “这事得立即禀报父皇!若是长此以往,这如何了得?” 这话说完,载垨已觉得不太对,“大司徒,你既然已察觉其中猫腻,竟不和父皇禀报吗?” “老臣是想让福郡王禀报。” 这自然就是让功了。 “那本郡王这就进宫。” “慢。”姜雍拦了一下,“福郡王准备怎么禀报?” “我自然是说张秉用贪墨国财,丧心病狂,请求父皇裁革此人!” 这段时间,载壦等人也将那东西看了一遍,纷纷有些心惊。 “不可,张秉用纵有千万般不是,但他并不会贪财,更不会贪这样多的财,这样一来,最多是他治下不严,这个罪名是倒不了他的。就算是到极端的情况,下面的人出来顶包,总归是保得家人无虞。至于张秉用,更有可能只是小惩大诫而已。” 张璁的生活并不算简朴,不过天子对这方面其实不算特别的苛求,这些宠臣个个都有特别俸禄,实际上就是免罪。 朱厚照并不觉得一定要人家吃糠咽菜,这才叫好大臣,正常的为他办事、为他立功,那就该有所表示,只要不是弄得自家也建个皇宫这样夸张就可以了。 所谓高薪养廉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