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来说有一定的道理,毕竟该缴纳的人头税,你为什么不缴纳? 不过真的作为政策推行下去,却没有意义。因为你是向这个社会中的穷人征税,下手轻了没钱,下手重了没命,能有多大意思? 所以同意王琼的做法,他必定能增加税赋,不过不彻底的税制改革属于鸡肋,这玩意儿朱厚照并不需要。 当然,这并非是王琼的过错。 士绅优免,的确是寻常人难以跨越的时代局限。 皇帝从上面走下来,说道:“税制是个大课题,说是江山社稷的根基也不为过。朕倒以为,浙江的人员流动,官府先不要阻挠,你也说了,商业本身是要人货都通才行。其实现在各地都设有一定的钞关,这些钞关朕以为都不需要,一年下来税银不过五十多万两而已,要其何用?” 这话王琼不敢说,“陛下,既然钞关所收银两不多,想必于商人负担也不重。” 朱厚照摇头笑了笑,一般的深宫内长大的皇帝就被这句话给忽悠了。 钞关的设置,是没给朝廷带来多大的利益,但是却给了地方政府收税的借口,每年国库收到是五十多万两,可他们真的只收了五十多万两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全部撤销试试,保证一帮人起来反对。 他这意味深长的笑容,笑得王琼头皮有些麻。仿佛皇帝已经看穿了似的,他心中有些害怕,如果真是这样,那天子的确不简单…… 朱厚照其实是了解他,懒得和他再去计较,“德华。” “臣在!” “你到内陆的身份再替朕去牧守几年吧?临海的省份、不临海的省份都去过,这样一来你对税制的优劣之处或许能看得更加明白。你我君臣相约,到那时,我们再继续今日的话题,如何?” 额……王琼心里头有些意外。 他这几天一直在活动,想到中央来呢。 只不过皇帝已然开口,他也就不好拒绝了,“臣,臣谨遵陛下旨意!只是浙江税制已不合时宜之事,还望陛下能早日圣裁!” 其实浙江商业在海贸带动下刚刚起步,所谓的不合时宜,无非就是税收制度跟不上,导致一帮人可以偷税漏税。 这当然要改,但在军屯清理的当下,还是不合适的,再有,要改肯定和士绅优免一并改,可那就更不适合现在搞了。 所以朱厚照只是点头,“朕会着重考虑的。” 话说回头,浙江受海贸影响而出现这种变故,这就导致新任巡抚人选变得异常关键了,若是应对不了或是胡乱应对,搅乱了大局,甚至破坏了海贸,那这个影响就太大了。 皇帝望着外面略有些发怔,其实严嵩挺好的,可惜他去了贵州。这种听话、聪明、还会办事的奸臣找起来也还真不大容易…… 回过头来,他忽然发现王琼还跪着。 “平身吧,德华。” “是,谢陛下!” “随朕去外边儿走走。”说着他向外去。 王琼弯身跟在侧后方。 出了乾清宫以后,皇帝只让尤址远远跟着,其余就没人了。 这是比较特殊的安排,不过皇帝状若无意,“正德元年,朕下令免了浙江很多士绅的功名,当中还抓了不少宗族子弟,现在杭州、嘉兴等地应当还有不少经当年之事的人,他们私下里可还老实?” 王琼左右两侧看了看,没人,就几名公公远远的跟着,还低着脑袋不敢乱动,他眼珠子一转,大概知道皇帝对这件事的‘特殊态度’。 “老实的。陛下有所不知,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