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衣面具人儿子,给他复仇却无所得,如今自己都要赔进去的现实画一个句号。 至少,做个尝试。 曼斯·施坦因得承认这个提议让人蠢蠢欲动了。 即使周围的那些神官们身上的力量比他的心思跳动的还要富有力量,还要激烈,但他至少是个传奇,只要他瞬间爆发力量,只要有一下把影响扩散出去—— “我不杀你。”他说。 塔尔维亚平和友好地用眼神请他讲述自己的理由。 “杀我爱人的人是项玉。”施坦因答道,扭曲脸孔扯出一个变形的笑容,“不是你。我和你没有仇,我不会对你动手。” 他看着塔尔维亚,即使再如何极力掩饰,不肯以虚弱不堪的状态示人,他,就连他也能看出来,人神已经快死了。他甚至不是快死,而是他正在死的这个过程上前进。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虚弱的人神,在他年轻时候的那些年,这是不可想象的。 但其实也不是那么不可想象。 在终末之战后,在他躲在光之限界后面,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诸神打完了全场的终末之战之后。 施坦因很不愿意承认,与其说是不愿意承认,不如说是清楚倘若现实不是如此他会好受许多。 “你不是应该死的人。”他扭曲了一下表情,奇怪的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感觉好了许多,于是他抬头直视那双逐渐暗淡的深绿色眼睛。“你不应该死在这,在那许多事情以后。至少你不该因为我的复仇这种无聊的理由死在这里。” “这可能是你复仇的最后机会了。”塔尔维亚说道。 “我的复仇好像个笑话一样。我的人生也像个笑话。”曼斯·施坦因咧嘴,“但你不该死,我要杀的人不是你。你是那种……就算我的人生是个笑话,我去死,你也不该死的人。” 塔尔维亚看着他,眼神既怜悯,也悲哀。 “项玉和我没有区别……”他轻声说。 “她杀了我的爱人。”施坦因说道,露出一种痛苦,又像嘲讽自己的表情。 “你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的配偶,我的伴侣,我灵魂的一半,我爱的人,在我眼前被她杀死了。她做过坏事,但她在改正了,她只是不肯发誓,为什么要因为她以后可能会做也可能不做的事情杀了她?!” 他冲人神吼道,塔尔维亚很累,他没有力气争辩,也并不想回答。 施坦因不需要他回答。 他讥讽地笑了一下,就像在替人神嘲笑他眼中小丑般的自己。 “我得杀项玉,为她报仇,即使我知道这是错的。” “你们可以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别人也牺牲自己,作为旁观者,作为受益者,多么感激,多么伟大。” “但我们是被牺牲的。所以即使她做的……对大多数人来说能够理解,我也保留报仇的权力。” 他说,神情因为话语变得清明而坚定。 “这是私仇,我卑劣无耻,令人憎恶。它不因为项玉的其他行为而改变。即使我也尊敬她,即使我将要为此而死,我也要报这个私仇。” 塔尔维亚,和神殿的大神官们注视着他。 他的神情几乎是怜悯的了。 “你儿子的事,我很遗憾。”他说,“可以理解,但并不令人尊敬,请恕我不会道歉。” 施坦因没有回答。 儿子,在这条路上走的比他更远,更疯狂,有些理念连他都不能接受。 回想一下,他和儿子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亲近的地方。早年的温情因为妻子的死和仇恨而扭曲,早已疏远冷漠起来。 他去刺杀继承人,被继承人的保护者反杀,这很正常。复仇者总要面对被同态复仇杀死的结局,直到其中一方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想法付诸行动为止。 ……他能接受儿子去复仇别人被别人的保护者杀死,却不能接受妻子因为那种理由死去。这很讽刺,对他,也对事情本身。 有自由领的上位神精神探测从这个方向扫了过去。 神殿整个沉入了规则深海,塔尔维亚禁不住太强的能量冲击,神官们在避免正面冲突,竭力隐藏自己,让这片区域的能量规则尽量平复,掩藏起来不被发现。 这给不长眼的能力不强又咋咋呼呼的家伙们了一个这里没人的错觉。 这个路过的上位神想要进来探索一下。 神官们的脸色不好看,褐笑眯眯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