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残身的地点以及唐炼对巩家与霄国的合谋的探寻。 “若要继续合作,唐炼不能留。杀掉唐炼。” 三个月后上虞行刑场 唐练赤脚从囚车上走下来,每走一步,就发出一阵嗤啦的声音,那是血流在热腾的木板上蒸腾所发出的声音。 袁柳也从软轿上走下,他对唐练嗤笑一声,旋即大步走向主台。 唐练被关在暗狱半月之久,这半月他从未见过阳光,一经出来,哪怕闭眼都觉日光刺眼,但他仍扬起头,望向天空。 他一抬头,脖子上的血痂裂开,血如细流淅淅哗哗流在地上。 唐练露出一个笑,随后慢慢地低下头,慢慢睁开眼,看向台下的会稽百姓。 但他一睁眼,额上的血就流入他的眼中,他再度闭上眼,熬过那阵涩意。 闭眼之中,他眼前再次浮现出会稽之战他见过的惨景,断头的,断手的,中箭的,中枪的......各种死相在战场上应有尽有。 可谓“塞上黄蒿兮枝枯叶干,沙场白骨兮刀痕箭瘢”1。 待涩意消散,唐练再度睁开眼,他看到的是人人面色红润,他们穿着各式的衣服,但都站着,都有气息,甚至都有家。 唐练再度扯动嘴角,力度之大,再度让他嘴角的血痂裂开,染红了那苍白的唇。 就在唐练留恋地看着这些人,他突然发现一个地方不对劲。他定定看了一会儿,从人群遮挡中看见了被禁锢住的史余。 史余被人用绳子绑着,嘴也被塞布勒绳。他满头大汗,却挣脱不掉困住他的绳子。 唐练的眼中有了神采,他笑地更加随心。 这时太阳已在头顶,日晷的影子现已最短。 袁柳瞧了一下日头,见已中央,便道:“行刑。” 刀起的那刻,史余瞠目欲裂,他狠狠挣扎,但终究是徒劳,他染上泪的眼看到台上的唐练轻轻对着他笑,嘴唇轻蠕道:“未悔。” 那年,年轻的史余望着唐炼,好奇地问道:“当所有人都不了解你,哪怕你身死是为他们,那时,刀起的那刻,你后悔吗?” 唐炼飒然一笑:“不悔” 入仕之初,史余问他后不后悔,唐炼的答案是不悔,如今已经六七年之久,刀起的那一刻,他的答案是——未悔! 刀落了,那瘦骨嶙峋的身子倒在血泊之中。 史余所有的动作都停住,嗓中那嘶哑的声音此时也完全湮灭。 这时袁柳站起身,道:“罪民唐练,贪恋权势爱财成癖,竟与会稽余县勾结以来假挣军功贪污军饷,其罪罄竹难书。但苍天有眼,今日伏诛,以此昭告百姓!” 史余抬起失彩的眼看向高台上的袁柳,嘴角含着讽意抽搐一下,晕了过去。 原来,他早就预料自己赶不回来,所以,他是欺骗却又不是欺骗。他跟他走,云京也好,会稽也罢,他把尸身留给他,让他带走。 是夜,两匹快马来到城下。 城上的士兵举枪大声问道:“来着何人!” 慕汉飞咬牙道:“四品将军慕汉飞,奉太子之令,前来为唐将军敛尸。”话毕,他掏出太子的玉佩,“信物再此,尔敢拖延,速速开门!” 那个士兵听此有些犹豫,这时一个将领下令道:“开门。” 士兵迟疑道:“将军,玉佩怎么可能为信物,难道都不再核查一下?” 这位将领眯起眼道:“此事由我来承担。开门!” 士兵一颤,抖抖颤颤把城门开启。但城门开启后,他立马去了太守府,把这件事禀告袁柳。 袁柳一听有人要给唐练收尸立马抖栗起身,兴奋道:“是不是年纪跟我一般大的人?” 士兵摇摇头道:“挺年轻的,他说他是四品将军慕汉飞,奉太子之令来给唐练收尸。”说着,他脸上露出奸诈,“将军,他拿得可是一个玉佩,太子的信物怎么可能是玉佩。” 可袁柳一听慕汉飞手中的是玉佩,脸立马灰败下来,瘫坐在座椅上,无奈摆摆手:“下去。” 那士兵楞了一下,他不甘心放过这个立功的机会,继续道:“大人可是下令要爆尸三日,此人不仅要收尸,还胆敢假造信物........” 他还未说完,袁柳从椅子上爆起,一巴掌扇向此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