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琬站在窗边,有些心惊肉跳。 她完全可以肯定,停留在伯府外墙那边的,是秦夙! 可是大佬,你这半夜三更的,跑到伯府墙外边。那外头就是直通通一条巷子,既没好玩的,也没好看的,你、你图什么呀? 江琬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有个念头藏在泥土里,就如那蒙受了春雨惊雷的嫩芽,悄悄拱动,不安生长。 几欲破土而出。 她忍不住猜测:他是为我来的吗?他为什么停在那里不动? 但很快,江琬又连忙否定: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一定是我自作多情! 想太多是种病,快打住打住。 江琬侧过头,猛地一下将窗关上,转身背靠窗口,好生缓了一口气。 要命,炼丹总归是炼不成了,接下来可又该做什么? 当然,江琬的原计划是炼两炉丹,再去遛一遛江元芷,然后偷偷跑出去寻找获取自由点的机会。 可眼下秦夙就在伯府外头停留着……他要在这外边停到什么时候? 江琬垂首在窗边踱了几步,过了一会儿,还是不忍住,又悄悄开窗往那外头一看。 望气术在她双目间流转,只见这夜色中星月稀疏,天幕沉沉。 而那一道紫气,又是如此辉煌招摇。 他还没走! 他……到底什么时候走? 江琬是真弄不懂这位大佬的思维。 可人家也真不愧是大佬,这定性不是一般的好。江琬估摸着,他在那墙外边最少也呆了有两刻钟的时间了,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竟十分呆得住。 江琬又忍不住思维大展:他这潜伏不动,不会是要暗杀谁吧? 好吧,这思维展开得是有点不合理。 以秦夙的功力,这伯府附近,有谁是值得他潜伏暗杀的吗? 反正在江琬望气术的视野下,是没看到这种高手存在的。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一会儿深觉煎熬,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大不了今夜便不出门,蒙头睡上一觉,这不香吗? 养精蓄锐,明天继续炼丹! 江琬果然就坐回到自己的床边,半歪床头,闭目养神起来。 她暂时没有睡意,因此只是做稍歇的姿势。 想先酝酿点睡意出来,再躺下睡觉。 可却不知道是因为夜色太静,还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折腾不停,太过疲惫,以至于不知不觉间,她就这么靠在床头,朦朦胧胧睡去了。 又不知睡了多久,恍惚似闻耳边有淅淅沥沥雨声响动,江琬瞬间惊醒。 下雨了! 她一下子又翻身坐起,来到窗边。 再度推窗一看,只见雨夜茫茫,灯火阑珊。 那边一道紫气冲破雨幕,煌煌如射牛斗。 他竟然还在! 江琬呆了一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了。 如果不是像她这样身怀望气术,谁又能看到,在这深深雨夜之中,竟还有那么一个人,明明身怀绝世武功,竟还逗留伯府之外,夤夜不去呢? 这位大佬难道真的是要暗杀谁? 不管了,去看看。 江琬暗暗咬牙,转身跑到居室外间,她记得那里是有一把伞。 白露和霜降睡在另一边侧间为她守夜,江琬不欲惊动她们,只悄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