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脾气不好的,而且对于我们来说,大人挺吓人的。”紫苏和她讲了几件陈宴清处罚人的事,包括以前觊觎他被喂了狼的丫鬟。 姜棠瞪圆了眼,“他……这么凶残的吗?” 粉竹也打了个哆嗦,若没记错她也惹陈宴清好多次。 紫苏把她看好的东西捡起来,然后说:“可大人对夫人很好啊!” 大人待夫人好。 很好。 好在哪里? 紫苏回忆了一下,声音温柔道:“大人从未过年,但因为夫人喜欢浪漫,让我们准备了漫天烟花。夫人格外喜欢的那个木簪,是大人亲手雕的,这事夫人没问,想来大人至今没说吧!” 紫苏来府上六年,进北院三年。 一直看见的都是杀戮果断,叫人生畏的大人,那是头一回她经过书房,瞧见昏黄的烛光下,前一刻和夫人说有公事的陈宴清,后一刻坐在烛火边。 那时候的紫苏便知道,一个让人心动的男人,从来不是他指点江山给你无上荣耀,而且他有惊才绝绝,却甘愿为你坠下凡尘,用挥毫的双手雕刻一支木簪,诉说满腹深情。 “夫人和大人也会吵架吧!但每次吵架后,我们叫不动您,无论谁对谁错大人都会先叫您吃饭。” 一个能吵架也怕你饿的人,那一定是真的喜欢。 夫人单纯,喜欢也直白,露在脸上的笑,瞧见大人的跑,说在嘴里的甜言和密语都是。大人内敛,喜欢也无声,但爱情不需明说,看他的行为都是细节。 在这段感情中,夫人是那个生气了可以哭可以闹,可以安安静静的等人去哄的一方。 大人却不行。 他是哪怕夫人错了,训过骂过之后也要负责让妻子再高兴。 大人对夫人,永远是让着的。 姜棠听完,也不知懂了紫苏的意思没有,反正她人坐着陷入了深思。 陈宴清回来的晚,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了。 他进了门,穿过前屋,饶进去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丫鬟们轻轻的收拾着床上乱局,那床柔软的红被上,姜棠抱着膝盖发呆,下巴磕在手腕间,挤出脸上肥嘟嘟的肉。 白衣、黑发,一转不转的眼珠和凌乱未理的妆容。 给人一种随性慵懒又纯又欲的感觉。 丫鬟们瞧见他,忙的行礼,“大人。” 对着别人他话比较少,直接抬手让人下去,回神的姜棠眼睛圆溜溜的遥望着他,人没动。 少有瞧见她这么深奥的时候,陈宴清觉着怪有意思的,走过去手指顺入她的发间,细细的揉着,“刚刚做什么呢?” 姜棠抬头看他一眼。 那一眼怎么说呢?复杂中带着心疼。 想来又是“懂事”的丫鬟开导她什么了,怎么出门一趟还有这等福利,陈宴清给看乐了。 “我拆礼物呢。” 她非要把今晚街上的买的称之为礼物,他能有什么办法? “哦!”陈宴清坐下去。 三月份的晚上,屋子里还是有点冷的,虽然远的地方留着未灭的炭,陈宴清也还是先把她塞被子里,自己坐在床边脱鞋,他方才在别的地方沐浴过了。 “那都看完了,不应该躺下睡觉吗?” 后面的小姑娘还看着他,眼睛跟粘在他身上似的。 “可我没看完呐!” 陈宴清坐进去,看了看被收起来的东西,“不都看完了吗?” “就没有。” “行行,”陈宴清也不跟她争,“那你落了什么?” 这话才落,姜棠忽然弯眼睛笑了,眸光真切。 陈宴清有些莫名,知道她有小心思却不知道是什么小心思,勾的他痒痒的。 谁知姜棠忽然直起身,手环过来,骑在他身上,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如果可以的话,陈宴清更愿意把它称为碰。 他这妻子不笨,却唯独在床榻之间,是个笨的。 怎么教,吻的都不上道。 陈宴清扶着她的腿问:“要做什么?” 姜棠胡乱扒着他的衣裳,坦然的宣誓,“我拆礼物!” 陈宴清由着她折腾,反正最后灭火是她。 “我是礼物吗?” “嗯?”她拖着长音。 才沐浴过的小花苞,浑身被熏的暖呼呼香喷喷的,哪怕对他做着亵渎的事情,动作稚嫩的也像干净的小兽。 得空了凑过来笑答说:“你不是,我才是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