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安排的婚约,违抗不得。 大婚之夜盛装以待,等来一个吃醉的郎君,她也出身名门,有自己的骄傲,却抛却贵女身份努力当一个贤惠妻子。 她红着脸解了他的衣裳,紧接着就被人覆在身下。 “歆儿。” 芙蓉帐暖,羞涩之外,她也曾被热了一颗心。 原来他记得她名字。 可是后来才发觉自己多蠢,此歆非彼心啊! 想着那些过往,柳氏掩饰不住心里的恨意,她站起来,任凭冷风吹在身上,才能劝慰自己清醒的撑下去。 也正如柳氏所说,姜棠好奇。 你喜欢一个人,自然想知道关于他的过去。 “因为我的孩子死了,他差点成了我的孩子。” 姜棠一瞬瞪大了眼睛。 “呵,难道身为母亲,会认不出自己的骨血吗?”他们想让陈宴清以嫡子之命名正言顺,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她的孩子死了,都要为陈宴清铺路? 休想。 “但如果这样,你也不该迁怒一个孩子。” 姜棠嘟囔道:“又不是陈宴清要的,稚子何辜这不公平。” “那是自然,我原也非极恶之人。” “那你为何……”姜棠有些不解。 “我为何?” 柳氏嗤笑一声,眼睛泛红,带着癫狂的笑意,“因为他的母亲啊!” 姜棠闻言,反应了良久才知道柳氏的言外之意,也就说陈宴清的母亲是谁……那才是她恨的源头。 姜棠紧蹙着眉,觉得这事像一团迷雾。 柳氏打量着她。 眼前的姑娘漂亮,单纯,看起来就没经历过世间惨恶,说起来这陈宴清可真够狠心的,明知自己脏找了个这么干净的姑娘玷污,龌龊的心思可不就和他那个爹一样。 所以陈显恩和陈宴清父子两个,再厌恶对方也得承认,骨血里的劣根性改变不了。 柳氏走过来,执起姜棠的手。 柳氏的手很冷,就如方才外面不小心落在手心的冰雹,冻的姜棠一个哆嗦,让她瞬间清醒开始挣扎。 “你放开我,我才不信你!” “你不是喜欢他吗?”柳氏没松,常年执着于一件事情的人,在揭穿它的同时大脑总是异常兴奋,“那你就来看看,你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看见了吗?” 柳氏指着宗祠里一个牌位,笑的入魔,发疯。 “这是他的母亲!陈显恩是他的父亲!” “你知道这以为着什么吗?” “你恶心吗?” “恶心吗?” 姜棠整个人发懵,因为剧烈的晃动,满头珠翠声响,可能牵动了某根脆弱的神经,让她整个人极度难受。 天旋地转之间,外头凭空飞过一颗什么东西,“啪”的一声射在柳氏手上。 “放开!” 柳氏吃痛,放开了她。 姜棠失力,猝不及防瘫倒在地,忽然和陈宴清淬毒的眼睛对上。 姜棠只觉头晕目眩,渐渐有呕吐之感翻涌而上,她想朝陈宴清伸手,张口唤人那刻冷风一吹,呛的她一个没忍住捂着心口干呕。 瞬间。 祠堂空气静止,气氛莫名沉重。 陈宴清看着难受不已的姜棠,目光全落在她身上。 姜棠很难受,这种感觉像晕车,让她忍不住胸腔的恶心,陈宴清瞧见她要吐的模样,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最终温度渐渐被冰封。 他面朝着姜棠,站的笔直。 外面的冷风吹起他的广袖,男人脸部线条紧绷。 柳氏瞧瞧他,再瞧瞧姜棠,她忽然笑了,不停的笑。 柳氏蹲下去,看着姜棠,声音恍如来自地狱一般—— “你恶心了是不是?” 听闻此言,陈宴清的身影忽然僵硬。 姜棠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