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夫人要做什么,只要不是生命危险都无需阻止,你们的目的是保她生命无虞,但并不是一味偏袒让她得不到成长。” 对于姜棠,陈宴清的要求是。 首先,安全。 其次,不能怂。 虽然大多时候,他一凶姜棠就怂。 祠堂两重门开着。 姜棠深吸一口气,才歪头往里探了探,脚还没迈出去,又忽然转过来,看着身后两个高高大大的暗卫,吩咐道:“你们躲起来,这样会显的神秘点。” 而且阿兄说,危险的时候不要底牌亮出来。 两个好不容易出来的暗卫:“……” 他们很想说,倒也不用这么庄重,按他们的耳朵并没听见里面有会武功的人,就算真的有,到时候信号一传,到北院几步路的功夫,兄弟们爬着过来都能护夫人周全。 不过看夫人认真的样子,两人这话没说。 “好的,夫人。” 说完又隐身了。 姜棠这才紧贴着墙角,鼓足了勇气往里面走。 祠堂很老,种了老树,到了冬天只剩枯枝,瞧着怪荒凉的。 一路都没有人,安安静静的。 只有进最后一重门时,有熟悉的木鱼声穿出。 按说礼佛之人木鱼声响,安神静气是一种修养,然而她听见的却稍显急促,“咚咚咚”的吵的人心焦。 这种声音她之前听过一次,那时是在荟萃轩。 如无意外,里面当是柳氏吧! 姜棠蹙眉,觉得柳氏可真烦。 世家贵族的祠堂,一般女子少进,但因为老王爷出身草莽,陈家也不是什么大家,说是祠堂里面供奉的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这样一来,更像是家祠,也没那么多规矩。 姜棠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没几个人,之前受伤的嬷嬷和紫苏被人堵着嘴按在一边,紫苏摇着头示意姜棠走。 柳嬷嬷在门口守着,看见她点头请人进去。 身后蒲团上跪着的柳氏,木鱼声一停,“来了。” 她身不动,头往后转,看着姜棠声音隐带笑意,“一个丫鬟而已,本以为你会走,没想到你这么蠢。” 柳氏本没期望姜棠一定会来,她没让人出去找,也一直在给姜棠机会,毕竟陈宴清可提醒过她,别动他这个小心肝。 可是如今怎么办呢? 这可是姜棠自己走进了的。 而且。 她也不会对姜棠做什么,简单说几句话不为过吧! “紫苏不止是丫鬟。”姜棠瞪着她道:“你才蠢。” 这是除却陈宴清外,姜棠骂的第一个人。 柳氏因个人之怒牵扯无辜之人,姜棠真的觉得她太可恶了。 柳氏倒有些意外,不过她倒无所谓,她的目的不是和姜棠对骂,“听闻昨夜,陈宴清为你点了漫天烟花,这倒是他头一次对一个人这么好。” “怎么样?你很感动吧!” 同为女人,柳氏自认为了解女人。 你嫁给一个人,无论怎么开始,身子给了他,心慢慢就偏了。 但女人又是情感动物,自己付出的同时,又期望男人能反馈些什么。曾经她对陈显恩是如此,那么如今姜棠对陈宴清,也当如此。 更何况姜棠,头脑简单,性格越单纯的人,往往对伴侣的要求越干净,不过可真不巧啊……陈宴清,脏的要命! “关你什么事!” 柳氏摇头,“你这孩子,怎么分不清好坏呢!说起来我可是在帮你啊!你知道,你嫁的是个什么东西吗?” “你才东西。”姜棠气坏了。 柳氏笑着,也不生气,她更期待于待会姜棠的表情。 “你知道我为何恨他吗?”柳氏看着她,“你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 因为她从姜棠的眼中,看到了当初自己也曾有过的情谊,那时的柳眠歆多傻啊!就和现在的姜棠一样,欢喜自己嫁了唯一的异姓王世子。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