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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圣手


王吗?”

    陈书眉看着正在对黎阳翁主——平阳大长公主的大女儿,以及翁主和庞相的独生女庞娇——关怀备至的谢知行,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自然不会。”

    李修的爵位摆在那儿,公主府的人问话要到郡王府递帖子,态度要毕恭毕敬,而探花郎……人家探花郎那是自家人呢。

    柿子总要挑软的拿捏。

    陈书眉猛地醒悟:“那岂不是只剩你我二人——”

    “哎哎,怕什么?”

    蒋飞笑着打断她:“你爹好歹是陈学士,公主府的人要想拘你,必得通过大理寺,而大理寺办案是讲究证据的,只要你没做过,就不必慌。”

    陈书眉仍是蹙眉,嘴里念叨:“我自然没做过……”

    公主府的人从国子监将二人接出来,问完话还要再送回国子监,马车行到一半,蒋飞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陈书眉趴在车窗问:“哎蒋飞,你去哪儿?!”

    “你瞧这天春光正好,当然是做我最拿手的事情——逃学啊。”

    蒋飞摆了摆手:“快去上课吧,大才女,这个时辰还赶得上今天的’礼’课,先生定还等着拿你当范本呢!”

    蒋飞笑着同陈书眉告别,心里远没有面上表现出来的云淡风轻。

    倘若在平时,没有请帖参加宴会算不得什么,可偏巧在他临时起意混入公主府的这一日,写着他字迹的反诗出现在平阳大长公主面前,再然后,王璠在他眼前病发不治。

    若说这其中没有点刻意为之的阴谋,蒋飞自己都不信。

    他此刻走在街上,感觉周身街头巷尾,处处都是盯梢的眼睛,处处危机四伏。

    蒋飞有些怕,怕最糟糕的预感就要成为现实。

    怕李修、谢知行、陈书眉三人都不过是凶手迷惑视线的烟雾弹。

    怕他这个没背景、没后台、就连肯出头的族人都没有的小混混,会成为这桩精巧命案的替罪羔羊。

    怕这栽赃的锅早已备好,凶手算无遗策,自始至终,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

    蒋飞在街上人流最密集的茶馆里坐了一天,直到夜间才来到城外一间无人的破庙里,换了身夜行衣,戴好包头面巾,提起轻功翻过城墙,直奔大理寺。

    按理说,现在去大理寺实在有些冒险。

    毕竟那位谨郡王才刚刚在君王面前揽下了抓捕神偷圣手的任务,他此时去闯大理寺,多少有些主动送上门的嫌疑。

    可他心里实在是烦得厉害,急需寻些刺激。

    在蒋飞不算长的人生经验中,这种烦躁只有一种发泄途径。

    譬如,在黑夜的掩护下同衙役管家捉迷藏,在县令微眯的眼皮子底下取走他肥硕拇指上的玉扳指,最后再从那位半裸着睡得玉体横陈的小妾床头打开晃悠得嘎吱作响的天窗——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晚过后,倘若蒋飞能够逃过一条小命,回到借住的那间漏风的破屋子里,他才终于能睡上一个好觉。

    大理寺的库房,显然比梅山县令的府衙难闯得多,也刺激得多了。

    想必今夜能做个好梦。

    蒋飞到大理寺的时候,衙门里仍是灯火通明,很显然寺丞寺正衙役们都没下衙,凑在一起开会——搞不好开的就是如何追捕神偷圣手的会议——以至于库房门口只有只有虾兵蟹将两个。

    蒋飞毫不费力地迷晕那两个守门的衙役,将人靠着廊柱放好,从远处看就像是坐在地上聊天般,然后从衙役身上摸出库房的钥匙串,回身一闪进了库房。

    一进门,入眼便是几排黑漆漆的架子,他从夜行衣兜里翻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房梁上放好,这才打量起库房内部。

    说来好笑,大理寺的库房虽琳琅满目,值钱的东西却委实没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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