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般,随身跟着。 路过自己那占地甚大的寝帐,一个甲胄兵士单膝跪下抱拳道:“皇上,有个姑娘在此处等您许久了,本来小的不让她进,她说,若是不让她近,怠慢了她,您若不满意的话,会责怪小的。小的担待不起,就——” 光听兵士说,李燕云就猜中是何人了。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兵士的肩膀。 顺势掀开营帐的布帘,走了进去。 营帐中,那穿着暗黄色纱裙,背着地冥刀的宁挽香,腰背挺直,如雕像般坐在那太龙头扶手的大椅上,一动不动,美眸目视前方更是一眨不眨。 即使李燕云走了进来,她依然是目看前方,长发垂至腰际的她,脸蛋白皙娇嫩,瑶鼻下那双樱唇诱人十足。 “五世孙我等你很久了。”宁挽香道。 “那椅子,可不一般谁都敢做的,老婆婆。”李燕云笑道。 她看了一眼李燕云道:“站着太累,躺着又不合适,而这里只有一把椅子,我就只能坐在这上面等你回来——” 她声音越说越小,似也知道这样不妥。 然而她神情却是傲娇的很,仰着小脸,看不出她知错的样子,反倒是理所应当的模样。 也正如她所说,皇帝营帐自然只有皇帝坐的一把椅子,就如朝中乾清宫只有一张龙椅,其他臣子皆要站着或者跪着,是一个道理。 当然,这也是李燕云随口一说,他可没那么迂腐,一把椅子坐就坐了,可别让旁人瞧见就可。 让朕无可奈何的,也只有老婆婆你了,李燕云笑道:“老婆婆,她们都去赶集去了,你怎么没去?” “我让她们给我带吃的回来,就没必要去了!”宁挽香站起身来,自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纸,走至李燕云面前,递给他:“喏——给你看看!” “这是?” 李燕云好奇的接过信纸,展开一看,上面有几个小字:姑娘,没想到你对我一见如故,其实我对你又何尝不是一见钟情,我生姑娘未生,姑娘生了,我却已老。 这他娘的,没那文笔非得文绉绉地,李燕云看信纸上的内容,暗觉好笑,当即疑惑地看着她。 还没问出口,宁挽香道:“这是宁浈写给我的!” “宁浈?写的?” 天呐,那厮竟然喜欢自己的姑太,李燕云恨不得笑几声才痛快,一个小辈给自己姑太写情书,当真是妙,若是那宁浈知道他所恋的姑娘,乃是他爷爷的姑姑,真不知他脸上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宁挽香继续解释,一大早她曾去宁浈营帐中问他伤势,临走时,他让自己等等,后来将这个信纸写好给她,让她回到营帐中无人的时候,再看。 “也难怪,他将信纸给我的时候,他脸色通红!”说罢,她看着李燕云抿唇憋笑,宁挽香撇过头去,冷道:“你若想笑你就笑便是,用不着瘪着!” 她面若止水,丝毫不把这情书当回事。 “老婆婆,你太可爱了。”李燕云笑道:“照朕说来,定是你那个糖葫芦,加上对他关怀备至,才让他误会了。” 长辈对晚辈关心乃是亲情。 宁挽香也没料到那个宁浈竟然误会了。 “想必是!”宁挽香深以为同,淡淡道:“我不能见他了!” “为何?”李燕云笑问。 宁挽香斜眸看他:“我与他乃是一家人,我是他爷爷的姑姑,如何能成?未免他进一步误会,故此,我不可以见他了!” 当李燕云问起,为何不直接跟宁浈挑明关系,老婆婆则是怕麻烦,不愿意说,毕竟若是解释起来,又得不少功夫,才能将前因后果说个清楚。 这边说着话,营帐外传来一阵高喊:“皇上,宁浈将军求见。” 得,人家自己找上门来了,李燕云笑问:“老婆婆,你刚说不想见呢,你这宁家后人就来了,这下见还是不见呢?” 宁挽香想了一下,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吧!” 很快,在李燕云的吩咐下,一个穿着甲胄的将军一瘸一拐的走进营帐,显然、因为喝花酒,被李燕云罚八十大板,因此他身上的伤还没那么快就恢复。 当见美貌过人的宁挽香也在帐中,她看向别处并未看自己,这让宁浈奇怪,难道她羞涩了?而她身旁皇上手中还拿着一张信纸,宁浈似明白了什么,他忙忙跪下。 “臣将宁浈叩见皇上圣躬安!”宁浈道。 “朕安!”李燕云笑道:“来此何事?” 宁浈有些不好意思,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道:“回,回禀皇上,臣请皇上将这个姑娘赐婚与臣将,臣将虽与姑娘相识不久,但好在两情相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