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似沧溟,洒满万籁俱寂的京城,紫禁城中,犹若天籁仙音的呢喃浅唱,弥漫在延禧殿中,余音绕梁久未消。 波涛拍岸滚滚,又犹如长江黄河连绵不绝,在如火山喷发嘶吼后,而止。 息间,侧躺在凤榻,脸蛋白若嫩玉,香颊透着绯红的上官雨兮,她黛梢下凤眼微醺如丝,娇媚的不可方物,精雕瑶鼻下唇瓣轻张,芬芳气息由急渐缓。 姣好的五官搭配之下,妙颜冠压天下。 她饱满的俏额沾染着些许香汗,挺翘的瑶鼻上更是沁出丝丝汗珠,如雨荷染晨露,好看万分。 “真是讨厌死你这坏胚子了,”上官皇后无力道:“我都这般了,你还不小消停,万一影响到腹中龙嗣可如何是好?” 她这般柔声责怪,在李燕云看来无非是一种撩拨,侧躺的他,抱着背对着自己的雨兮,闻着她发丝的芬芳,暗叹,要不是怀着龙嗣,也不至于只能一直侧躺着了。 大手轻抚她隆起怀着龙嗣的肚子,温柔道:“无碍地,容容那时也是怀着龙嗣,不一样生下了生龙活虎的龙凤胎?” “呸,说歪理谁都说不过你!”她羞恼地在他手上轻捏一下,语气绵绵,似撒娇道:“都是你这坏胚子害的,你倒是说说,我师傅该如何寻着?她定是觉得无颜面对我和师姐,才这般躲着。” 提及秦芷彤,她始终是李燕云心中一个痛。 秦芷彤行事作风孤僻不已,少言寡语,用前世的话说,内向,极度内向,内向的在昔日喜欢独来独往。 可正是这么一个美如月宫仙子般冰冷的人,自己与她有种种刻骨铭心的经历后,她如今了无踪迹。 李燕云为雨兮宽心,如孩子般依偎在雨兮的后背,脸庞在她玉背摩挲:“放心雨兮,我会找到她的。” 他这般柔情的态度,纵是皇后心里有些许薄怨,却再也发不出怨恨,只她能稍有牢骚,跟李燕云表达日后若寻到秦芷彤,自己该如何称呼。 闻言李燕云朗声一笑,又羞又恼的雨兮,脸蛋羞的似快能捏出水来,微微抬头侧眸朝后蔑了一眼,脸颊贴向冰凉舒适的玉枕,轻嗔:“你这坏胚子还笑的出来!” 本就是师徒关系,这算得了什么事?杨过和小龙女不也是师徒关系?虽不能以偏概全,可李燕云自问问心无愧。 “无妨无妨,你们各论各的便是。” “你啊你!”上官雨兮脸红如火烧,温柔道:“如若可以从来,我宁愿不认识你,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克星。” 她这般话,听得李燕云心里酥软不已,不由将她抱的更紧了,一股幸福之意在二人心中蔓延开了,气氛香甜不已。 夫妻间本就可以无话不谈,本想跟上官皇后打听一下,在民间的趣闻,例如花剑坊那个童清湫,又例如般若的天山玉寒掌。 诸如花剑坊的童清湫,李燕云怎生都觉得那个女子好生奇怪,其一不愿让人打听她背景,就连名字,还是自己略施小计,她万般无奈之下才告知。 “般若?是恩施恩的尼姑?” 上官皇后闭上眸子,幽叹:“天山玉寒掌,我和师姐白妃听师傅说起过,不过此掌法,属实只传掌门。师傅能将天山玉寒掌传给那个般若,想必她定然极具天赋……” 愈发说到最后,雨兮声音越轻不可闻。 本想再跟雨兮打听一下可曾听闻过,童清湫之名,毕竟那个女子让李燕云很是好奇。 那女子不愿别人打听她,就连她名字,也是自己略施小计才得知。 再者,那童清湫薄纱相隔,如此说来,李燕云总感觉那个女子哪里不对。 可无论与否,那都与自己五官,只要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祸国殃民的人,自己都可以无视。 微微抬起头,见皇后闭着双眸,娇美的模样恬静不已,嫩唇微张,气息均匀,似是睡着了。 看样子经过适才那般,朕的皇后也累了,李燕云微微一笑,将红色绣着凤凰的绸布毯,朝她晶莹白嫩的香肩上拽了拽,缓而拥她而眠。 次日弘德殿中,身姿健硕着一身质地薄软龙袍,挽于头顶的发髻上插着一只黄金龙头发簪的皇上。 他剑眉下星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手中的折楷,一手负在身后,在殿中来回踱步的走着,不时点头,啧啧赞叹。 这个钱谦益,还真他娘是个人才,互市之策,写的如此详细,法子又是如此之好。 倘若大宗与鞑靼国的边境互市开通,两国子民商道往来,各取所需,不失为一个解决争端的法子。 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这互市之策是不错,鞑靼国又怎会轻易同意,自古以来,和平都是打出来的,只有打服了鞑靼国,兴许他们才会同意大宗开出的条件。 烈m.zgXXh.oRg